司马雅说道:“我们刚刚说的是楚良啊!能杀石乐自然好,可如今想杀楚良已经很难了……”
司马瑾道:“那就都杀掉吧!今夜亥时,我将提楚良和石乐的人头回来。”说完司马瑾就走了。
司马雅和许超呆立在那里,半信半疑地看着戴渊,不晓得该不该信,不知道该不该赌。
戌时三刻,乌云遮月,星光惨淡,洛阳城里有灯火处,行路不难,无灯火处,浑黑一片。
石乐府上经楚良行刺后,加强了戒备,夜里巡逻护卫通宵巡守,尤其是看管楚良的地方,守卫森严。
石乐从关押楚良的地方出来,身后跟随一队侍卫。
石乐对看押楚良的士兵说:“给我看好他,不许任何人接触他,听清没有?”
“是,属下听清了!”
“明天他再不说话,我就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石乐说完就走了。
司马瑾此时伏于高墙之上,石乐府虽不大,但是想要找到关押楚良的地方,也并不容易。司马瑾正观察着,恰好看见一个卫兵独自提着灯笼,想要解手。司马瑾跳下高墙,几步来到卫兵身后,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动一下,就割断你的喉咙!”
卫兵吓得不敢出声。
“我问你,昨晚抓的那个人关在哪里?”
卫兵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亮着灯的地方说:“就关在西北边那个院子里。”
司马瑾看了看卫兵所指的方向,然后两剑砍伤了他两只脚的脚筋,卫兵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后急忙捂住嘴。
司马瑾对卫兵说:“坐在这里喊救命,一直喊!”
卫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仍旧捂着嘴不敢出声。
“快喊,不喊就割断你的喉咙!”
“救命,救命!救命啊……”
卫兵一边喊一边慢慢回头,却发现刺客已经没影了。
“哎呦!救命啊!救命啊!疼死我了……”卫兵大声喊道。
司马瑾来到西北边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里面亮着灯,屋外有四名侍卫看守,两人守在门口,两人在院里巡视。
司马瑾趁着夜色,攀上房顶,行至门前梁上,突然一跃而下一剑杀了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切都发生的极快,出手干净利落。
司马瑾推开门,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满身伤痕。
司马瑾剑指楚良问道:“你就是楚良?”
被捆绑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一下。
司马瑾慢慢走过去,突然脚下一个大网拉起,将司马瑾包裹起来,悬挂在半空。
司马瑾中计了。
很快,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拔出刀指向司马瑾。
卫队长说道:“大胆刺客,竟敢一而再地闯到禁军校尉石乐的府邸,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司马瑾并不慌张,只是问:“那个楚良是不是已经死了?”
卫队长哈哈大笑道:“是啊!我们料到只要放出风去说府上活捉了一个刺客,你们就一定会再派人来!这一招守株待兔果然好用!其实他早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石乐在哪里?”司马瑾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这时石乐快步走进来,卫队长赶紧抱手恭迎。
“新抓的刺客在哪里?”
“就在那里!”卫队长指着司马瑾说道。
石乐打量了一下蜷缩一团悬挂在半空的司马瑾,问道:“一个又一个,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此刻说,可免一死!”
“当真?”
“当真。”
“你放我下来,我都告诉你。”
石乐想了一下,要来弓箭,一箭射在司马瑾的大腿上,司马瑾忍住疼痛,没有吭声。
石乐仗着自己会点武艺且屋里侍卫多,觉得万无一失,笑着说道:“这样就不怕你使诡计了,放他下来!”
两个侍卫走过去,放下了司马瑾,司马瑾双脚刚一落地,以迅雷之势,刺死一名侍卫,不及其他侍卫反应,飞身破窗而出。院中的侍卫见有人跳出窗,一起冲过去,司马瑾见势不利,黑暗中刺倒几人,虚晃一招,趁着夜黑风高,几步跑到高墙之下,一跃翻上了高墙,司马瑾站在高墙上,拔出腿上的箭,转身离去。
“给我追!抓不到他提头来见!”石乐怒喊道。
卫队长带着士兵赶紧追去。
石乐回到住处,妾侍赶忙走过来为石乐宽衣解带。脱好衣服后,石乐与爱妾转过屏风,来到床边。
“抓到那刺客了吗?”
“本来抓到了,一时大意,又让他给跑了!不过他也跑不了多远,等我抓到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诶?这房顶怎么滴水了?”
石乐摸了一把额头上滴的水一看手心,发现竟是一片血色。
“啊!”石乐的爱妾尖叫一声,缩着身子,一手指着屋顶。
这时司马瑾突然从屋顶一跃而下,站在石乐的卧榻之旁。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司马瑾冷冷地说道,他的右腿的裤襟被血色染红,有些骇人。
石乐毕竟是武将,并不慌张,顺手从床边抽出刀来,然后转过身。
“又是你?刚才被你侥幸逃走,现在又来送死吗?”
“不故意让你抓到,怎能引你露面呢?你的头我要定了!”
“呵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司马瑾不再说话持剑逼近,石乐眼见司马瑾走向自己,一股可怖的寒意袭便全身。石乐举起刀砍向司马瑾,然而石乐的刀太慢了,未及刀落,司马瑾一剑刺穿了石乐的心脏。
“啊——”
门外的侍卫听见了尖叫声,既想冲,又不敢冲进去,待卫队长赶来,带人直接冲进屋内,只见石乐的爱妾蜷缩在床上,吓得一动不敢动,而石乐的尸体则倒在血泊中,头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