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广来不及躲开,只能尽力偏过头,三山剑从他的脑袋旁边划过,只感觉右脸一阵温热。
两人拉开距离,于广伸手摸去,自己的脸上被李孚划开一道口子。
“可惜,没能要了你的命,也没能让你当个‘无眼蛟’。”李孚收起剑,揶揄道。
一旁的帮众此时鸦雀无声,他们颤颤巍巍地看着李孚前方即将爆发的于广。
“小杂种,你今天别想齐齐整整地死!”
话音未落,于广好似一头蛮牛般冲向李孚。
“好快!”
李孚大吃一惊,这一下饶是《灵视经》能看得七七八八,也没办法完全避开。
“只能硬扛了。”
三山剑横在身前,李孚紧咬牙关,仍是抵不住于广的突进,被一下击飞出去。
“咳……咳!”
李孚擦着嘴角的血迹,心说:“这个独眼,气力倒大得惊人,和他硬拼,我的胜算不大。罢了,别忘了计划。”
想到这里,李孚向于广喊去。
“独眼畜生,有胆来追我啊!”
说完,李孚一头扎到树林中,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五帮主,这……”
“追!都给我追!”
此刻还在气头上的于广顾不了那么多,几次三番被李孚戏弄,他现在只想把李孚碎尸万段。
而且已经查过了,李孚一个区区商籍独行客,哪里来的后台对付五蛟帮?反倒是现在不追,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个和泥鳅一样的小子,到那时,于广可能更是后悔。
五蛟帮一众旋即朝李孚离开的方向追去。
此处还未平静太久,一个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来到刚刚被欺辱的老者身旁,正是等候多时的花时泪。
“老丈,你怎么样?”
奄奄一息的老者艰难地抬起眼皮,问道:
“你和那个小郎君……是一起的吗?”
“是,老丈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医师。”
“不用……小友,你去拿那个柜子里的东西。”
花时泪放下老者,从他指出来的柜子里翻到了一个瓷瓶,将瓷瓶放在老者身边。
“老丈,我拿来了。”
“好……这些金疮药,给那个小郎君……”
还没说完,老者就停下了呼吸。
花时泪动作一僵,颤抖着合上老者的眼睛。
等他带着金疮药再出门时,眼中已经多了一丝曾经所没有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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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孚在树林中飞快的穿行,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上滴落,然而身后五蛟帮众人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我的体力快撑不住了,老花,你那边一定要准备好啊。”
李孚方向一转,向刚刚他和花时泪容身的破庙跑去。
踏进破庙,庙中废弃的供桌和干草依然如故,李孚尚未转身,身后就传来于广的嗤笑:
“你给自己选了一个好地方啊,省得费那功夫找秃驴做法事了。”
于广一众都踏进庙内,玩味地看向李孚。
李孚手握长剑,与众人对峙时,看到庙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老花,来的真是时候!”
接着李孚踢起脚下的干草,碎渣混着灰尘向于广一众袭去,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却,直到庙门处。
“老花,就现在!”
“什么!”
于广惊讶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倾塌的庙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