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游道人的?”
“对,你去烤鱼的时候,前辈给我让我看的,说等你忙完了,也让你好好读一读。”
“这本《庄子》里,还能有什么东西?”
李孚读来读去,也找不出什么门道,倒是让他想起前世早读时,整个班级叽里呱啦的样子。
“你们两个,可吃完了?”
游道人刚刚似乎一直在旁边寻找着什么,现在又走过来问向两人。
“吃完了。”
“好,稍作歇息,下午继续。”
“继续……捉鱼?”李孚不确定地问。
“对。”
就这样,李孚与花时泪随游道人一路在山中行走,白日捉鱼,闲时念书,倒也过去半月时光。
“前辈,为何我们要一直捉鱼?”
终于,李孚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在一个早晨问道。
“好好读,好好看。”
游道人只是扔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接着又闭目养神起来。
“那本《庄子》,我和花时泪都快倒背如流了,也没读出什么啊。”
李孚也试过用《灵视经》看那些文字的奥妙,但也只是在纸上发现了不少光点,也许是阳光透过纸背形成的。
一头雾水的李孚只得向小溪走去,和早已在此等候的花时泪回合。
“怎么样,前辈说什么?”
“让我们好好看。”
闻言,花时泪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只能和李孚扎进溪水中。游道人在这段时间经常换地方,如今这条溪水比先前那个宽阔数倍,水流也湍急不少。
“这样下去,我就快成八世纪的袁华了。”
“不过这些鱼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李孚心中吐槽,发动《灵视经》,经过练习,他现在已经能十分熟练地刺鱼了。
听完游道人刚才的话,李孚心中回想着那本《庄子》的样貌,心不在焉地刺出一剑,但溪底的游鱼则灵动地摆脱了。
“等等!”
李孚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但一时间说不上来,于是又攻向另一条鱼,又被轻松躲过。
“这是……那本书上的光点?”
李孚发现,那本《庄子》上的光点,似乎和刚刚游鱼的身形能对应上,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李孚又找到几条不同的鱼来试验,都是如此。
“好好看……如果这些光点,是运功的法门呢?”
李孚心念至此,回忆起书上的图案,身形也在不断模仿。
岸边的游道人眼皮微动,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许久,运行完一套功法的李孚从沉醉中反应过来,在溪中欢欣地叫道。
“轻功,这是一门轻功!就在《逍遥游》那一篇!”
“什么?”
花时泪听到后,好奇地望过来。
“老花,那本《庄子》里写了一部轻功!”
李孚兴奋的回答着,两人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随即李孚试着运转功法,只感觉身形一轻,步伐较之前灵动许多,三两步便赶到岸上。
随后李孚拜倒在游道人身前:
“多谢前辈赐赐教。”
游道人这才缓缓睁开眼,对李孚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