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他们二人历练一番也无不妥。”
似乎是为了与“游道人”这一词抬杠,梅修竹突然就转变态度。
“师姐同意啦。”李腾空起身,叫起洛曲云:“那我就去给曲云疗伤了。”
“有人,在意我的意见吗?”
呆滞在原地的李孚心中崩溃道。
“不知道腾空在发什么疯。”
李腾空二人走后,梅修竹在正房里不停抱怨道,接着看向手足无措的李孚:
“李孚,你可知为何我不愿意让你与曲云同行?”
“晚辈……大概知晓。”
“不,你不懂。若我仅仅是针对你登徒浪子的行为,并不需要这样的行动。”
“那些都是意外!欸,我为什么要说‘那些’。”李孚腹诽。
“你不知道曲云担负的是什么。”
梅修竹说到这,话音一断,重重叹气道:
“也罢,要是遇到什么状况,我不指望你护着曲云,别影响她,再保你自己无虞便是。看好了!”
梅修竹说到最后,重重一喝,向李孚丢出一本书册。李孚接过打开,上面用娟秀的小楷注解每页的图案。
“这,是我青年所练的天山剑法,名《春阳剑法》,你好生琢磨,希望能帮上你们。”
“这不是她们练习时用过的剑法么!”
李孚在甘信和游道人那里学来的武艺,已经能确定自保无虞,但《太湖剑法》已经被李孚和小幺吃透,显然跟不上李孚现在的水平。如今梅修竹这部剑法,对于李孚来说正如旱地逢甘霖。
李孚大喜道:“多谢师父。”
“谁是你师父。”梅修竹故作嫌弃地说,不过语气中却少了刚见面时的生分。
如此又过了三天,洛曲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李腾空便为他们筹划着赶赴洛阳的事宜。这一日,她整理好包裹,看向窗外。
“锵——”
茅屋外的空地上,李孚与洛曲云正在使木剑对招,不过洛曲云是捏着剑尖应对李孚的。
李孚被击退数米,喘着粗气想:
“只有切身实践,才能感到洛姑娘剑法的纯熟。”
洛曲云虽然待人接物显得有些内向,不过武学天赋却是天山派难能一遇的天才,对付李孚这个只学了三日剑法的人,自然不在话下。
“停下吧,都不错。”
在一旁观战的梅修竹挥手示意,但平静的外表下却是止不住的心惊。
“李孚这小子,进步如此神速,他的悟性极限在哪?”
原来李孚在接到剑谱当晚,便将招式都谙熟于心,不过是在运用经验与内力上还有欠缺,但以三日之能抵得上天山弟子数年苦修,也已经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过来试试。”李腾空牵出两匹骏马,向李孚二人招呼。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看云儿啊?”
洛曲云在分别之际,对梅修竹依依不舍地说。
梅修竹抚弄着爱徒的头发,轻声说:“师父一直都在。”
一旁的李孚帮李腾空整理好行装,也对身后拱手:
“师父,李前辈,李孚不敢忘记你们的帮助。”
“走吧。”
梅修竹淡淡道。
接着洛曲云翻身上马,前进几步后却发现李孚没赶上来,回头望去,李孚正一脸尴尬的站在马旁:
“师姐,我刚想起来,我……不会骑马。”
“谁是你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