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杀人练武,巽宫的人完全没必要拦路绑人,这种事情风险大于收益。”
听完李孚的话,关播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所以,这些邪道一定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才会聚集在这里。”
李孚点点头:“这震山之中,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对付的人,似乎也只有彭构云。”
“再说了,能组织起这等规模,还不会被官府抓到把柄的人,实力绝对不是刚刚那几个道士所能匹敌的。”
“你的意思是说……”关播不由自主地捉紧了手中长刀:“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是。”李孚回答道,“我有预感,找到他,就能解答商队失踪的问题。”
“好,那我就随你会会那人!”关播起身,豪气万丈地说道。
李孚向关播笑笑,又陷入沉思中:
“能达到这种地步的邪道,会是什么水平?”
“最差,也得是杜攀那样的吧。”
就在李孚这么思索着的时候,远处的冯木招呼着李孚与关播二人,打断了李孚的思绪。
李孚与关播对视一眼,追上冯木的大部队,和他们一起向震山深处走去。
几里外的山坡上,一间小小的茅屋坐落其中。屋前,一个身形肥胖、满脸邪笑的汉子正死死瞪着眼前的麻衣青年,一张开嘴,口中的臭气便喷涌而出:
“彭先生,如今八九七十二个平民已尽数进了我的大阵,若你还固执己见,只怕要伤了他们的性命。”
麻衣青年正是冯木和齐延丘所寻找的彭构云,他满目嫌弃地看着肥胖汉子,厉声呵斥道:“巴原,你竟能看出此等卑鄙之事!”
巴原无所谓地耸肩道:“自今日开始,先生一日不帮我占卦,那我便一日杀九人,直到杀光那些客商。”
“你!”彭构云怒视着巴原,眼中似乎要喷涌出两道火焰。但巴原仍是一副无所谓的小人样子,倒让不会武功的彭构云无从下手。
“也罢,”深思许久的彭构云叹了口气:“若我帮你卜卦,你当真能放了他们?”
“一定一定。”巴原听到彭构云的口风有些松动,连忙答应道:“还请先生卜卦。”
彭构云冷着脸,转身进了茅屋。再出来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蓍草。
见彭构云准备开始卜卦,巴原肥硕的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连忙凑到彭构云身边,笑呵呵地问道:
“彭先生,我来帮帮你。”
彭构云瞟了巴原一眼,淡淡说道:“离不才远些,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好说,好说。”巴原乐呵呵地走到一旁,看着彭构云起卦。
彭构云黑着脸,从五十五根蓍草中挑出六根放进策桶,用剩下的四十九根开始分占,口中念念有词,蓍草如同落雪般在彭构云的手中和石台上翻飞,如此凡十八易,才得出了最终的结果。
见彭构云停下动作,巴原赶忙走过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先生,到底是哪天?”
“震遂泥,未光也。”
“这是什么意思?”巴原疑惑地问。
彭构云注视着桌上的蓍草,幽幽道:“阳刚失位,刚德不足,陷于上下四阴之间,自当陷入泥泞不可自拔……”
巴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彭构云言语中的讥讽,脸上逐渐挂上寒霜,冷冷道:“彭先生,这话和我问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彭构云甩着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