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孚心知若是正面对上巴原,他绝对没有多少胜算。自己借着夜晚的视野优势和取巧的火攻,才勉强压了巴原一头,就这样还差点被巴原反杀。
“还得更强些,否则我应对不了那些藏在暗处的邪道。”
一边想着,李孚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孚便同杨笙和杨慎名作别,径直返回林家。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开门的竟然是头上缠着绸布的林步声。
“林步声?你怎么在这,被降级当门迎了?”李孚不解的问道。
林步声依然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对李孚说道:“你又欺负小妹。”
“林步吟她怎么了?”李孚心里一紧,连忙问起。
林步声鄙夷地扫了李孚一眼,说道:“自己去客房看吧。”
说罢,林步声便蹒跚着返回西厅。
李孚只觉得自己脑袋大了一圈,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不消说,定是自己夜不归宿,惹得那丫头生气了。
等李孚接近客房时,一阵阵低喝声便传到他耳旁,只见客房前的院子里,关播与六子赤裸上身,正缠在一起摔跤,一旁的回廊站满了看热闹的下人,见李孚前来,都纷纷行礼。
“起来起来,”李孚连声说道:“都说了见我不用这么拘谨。”
李孚前世毕竟不是奴隶社会,一下子这么些人拜倒在他身前,多少有些难受。
“他们俩这是……”李孚看向身旁的婢女,指着关播二人问道。
“回李郎君,六哥从孙公子那学了些功夫,正和关郎君比试呢。”
李孚摸了摸下巴:“孙青儿教的啊……”
“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关播与六子的较量,仅限于凭借块头摇摆对方的重心,像是两个泥鳅打滚。论观赏性,还不如李孚上元时看到的角抵表演。
“你们看着点,别让他们受伤了。”
吩咐完婢女,李孚着急忙慌地走进客房,房中铺着三套铺盖,显然关播也住了进来。此时客房中孙青儿一个人抱着酒壶,打量着刚进门的李孚。
“哟,还活着呐。”
孙青儿掂了掂手中的铁球揶揄道。
“起开。”
李孚一把掀开孙青儿,只看见自己枕头上被画了一个憨态可掬的乌龟,龟背上用娟秀的小楷写着“李孚”二字。
“惊不惊喜?”孙青儿凑到李孚旁边:“林姑娘早上画这李家神龟的时候,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笔走龙蛇……”
“得了,少说两句渴不死你。”
李孚撇了孙青儿一眼,说道:“我要真死外面,第一个索你的命。”
“呵呵。”孙青儿不以为然的笑了两声,说道:“被那疯子盯上以后还能活到现在,也算你命大。”
“谁?”李孚疑惑地问起来。
孙青儿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个激灵跳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见那人不在,孙青儿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盯、着。这谁啊,字写得这么难看。”
李孚举起手中的铁球,向面色苍白的孙青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