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已经可以接受了，但是距离售卖，大概还有一段距离。”

单纯的蒸馏，是造不出高度数的酒的。李孚回忆着前世的记忆，从发酵开始一步步来，终于弄出了一缸还能接受的烈酒。

林步吟自一旁的房间走出，给李孚递来一杯清水：“怎么样？这次成功了吗？”

李孚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失望地摇摇头。

林步吟看着李孚颓丧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接着对他说道：“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

李孚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去哪啊？”

“嗯……要不然去白马寺，求佛祖保佑你下次的试验成功如何？”

“佛祖又不上酒桌。”

李孚心中吐槽着，还是跟着林步吟上了出城的马车。

武周垂拱元年，武则天下令敕修白马寺。于是这座饱受摧残的“祖庭”，迎来了它的又一个黄金时代。

洛阳城外，秋意盎然。一路上有不少城中百姓向白马寺的方向赶去。

看到人潮汹涌的景象，李孚不禁奇怪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出城的人如此之多？”

坐在李孚对面的林步吟轻笑道：“你不知道么？今天是白马寺俗讲的日子，这些人，都是赶去听俗讲僧讲课的。”

“俗讲？”

李孚口中念叨着这个熟悉的词语，看向马车前面的白马寺。

只见宏伟的寺墙旁边，乌泱泱的人群围在空地之上。人群中，一个身着僧袍的白马寺僧人，正向聚精会神的信众念叨着什么。

看到李孚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僧人，林步吟歪头笑道：“感兴趣啊。”

“我们出来的时候一起听听？”

李孚点点头，沉默不语的随林步吟走进白马寺。

前世自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李孚，自然不会相信这满堂神佛，不过林步吟也是为自己考虑，看着她拜佛时诚恳的侧脸，李孚心头也不禁涌过一阵暖意。

就在二人烧完香离开时，一个慈眉善目，手持佛珠的老僧向两人行礼道：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慢走。”

想起了灵隐寺和少林寺对自己照拂有加的僧人，李孚也对这老僧礼貌有加，回头行礼。

而就在李孚离开白马寺门时，这老僧眼中却闪过一丝奸诈的光。

门外，俗讲僧的声音在安静的空地上回荡：

“只见慧可自断左臂，以此来向达摩祖师表明自己的决心……”

听到这里，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

远远听着的李孚，看见身旁林步吟受惊的样子，心中笑道：“这俗讲僧，讲的不正是‘断臂求法’的佛门公案么？”

“没想到会吸引来这么多人。”

林步吟听了一会，回忆道：“李孚，我还记得你在苏州给我讲的故事，你讲的不比这些师父差呢。”

“哈哈，我那都是……”

话说到一半，李孚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好办法，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怎么了……唔！”

林步吟正奇怪着，不料李孚一个箭步抱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