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走运得到了复活之后的新身体,但我们只是个运气好的笨蛋。为了这具身体我们在地下城里义务劳动了二十年没有任何报酬。
我们不欠这个新国家任何东西,相反是这个国家亏欠了我们很多。生存的资格是靠努力得来的。”
瘦长脸男人的笑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个被叫做沙鲁克君的男人愤怒到了极点,他狠狠抽了瘦长脸男人一耳光,可是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就做了个90度标准鞠躬。
“对不起,青山君。但你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你丝毫没有廉耻心,也没有对祖国的忠诚。你这个非国民!我们两个断绝关系吧。”
瘦长脸男人挨了这一耳光后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他是个愤世嫉俗而又外强中干的男人,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观点而失去好友。
“本乡君,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一点语言上的冲突而影响了关系。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
啊,我好久没吃正常东西了,天天吃那该死的营养膏我都尝不出正常食物的味道了。
这边的自动贩卖机还有两罐啤酒,它们应该没有被管理员回收走。我请你喝酒吧。”
瘦长脸男不停地和维持鞠躬状态不愿意抬头的青山君道歉,随后他抬头望去自动贩卖机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和拿着啤酒罐的真岛大叔四目相对。
本来小队成员和地下城的居民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地上和地下世界的生活情境在地铁部分特别相似,小队成员也不敢轻易出声破坏自己的观察者身份。可是这一次对视却让试图置身事外的小队成员被强行拉进地下世界的生活当中。
瘦长脸男是个热情过头的人,他毫不见外地走到大叔旁边。
“你们两个,是最近偷渡进来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大叔也不知道该回答是或者不是。
瘦长脸男并不在乎大叔的回答,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长崎避难所和出岛站的事情。
出岛站是从地面世界到达地下避难所的唯一路径,这里除了安置难民的休眠仓就只有一家进行身份登记的机构。而长崎避难所才是他们这几十年来真正在修建的设施。
在地下避难所里没有合法身份就得不到食物配给,最好还是去搞一个。
“身份登记的事先等等吧,我们要先去拉撒路制药站。”
“你们去那里是打算更换身体吗?”瘦长脸男疑惑地问道。
在瘦长脸男眼里,拉萨路制药是个专门给难民们提供可更换肉体的机构,好让他们的灵魂可以摆脱受损严重的原身体。进入地下避难所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许多人都无法坚持到底部,活下来的人也都身受重伤。
而在十几年前通向地下避难所的道路完全封闭了,再也没有新的难民抵达地下避难所。而那个专门用来更换身体的拉撒路制药也随之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