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着头,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整个破碎的广播室回荡着我那低声抽泣的呜咽声。
呵呵,就算崩溃到这个地步了。我那脸上该死的笑容,却像亘古不变的东西一样,永远不曾有过其他的变化。哪怕是笑着,脸上的表情也透露着悲伤。似笑非笑,却又悲情难藏。
此刻,我好似放下了那身为广播恶魔的受万人敬畏的尊严和形象,现在,就只是个可怜又无助的家伙,倾尽所有,却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忽视。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夺目而出,但就算如此,我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就算是情绪崩溃,也只是小声抽泣着。甚至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过了几分钟。宣泄完情绪的我只感觉现在很累很累,特别是心理上的,更是疲惫不堪。我长呼一口气,但也接连连续哽咽了好几下。
手臂上的衣袖也早已被泪水给浸湿,全都粘在手臂上,显得有些不舒适。但比起我心里所承受的那些伤痛,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抬起双手,奋力地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然后又调整了一下状态,让那悲伤的意味在脸上显得不那么明显。我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原本紊乱的气息。从远处看,如果排除眼睛周围那一圈有些显眼的红肿的话,一切就好像没有变化。
我双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然后,我不自觉的抬手在脸上一摸。先前哭过的泪水流淌过的脸颊,到现在用手摸起来甚至还是温热的。
我自嘲般的呵呵一笑,像是在讽刺着自身现在的处境。我的思绪很乱,乱到多想一丝事情都会头痛欲裂。索性,那就不想了吧。
现在情绪发也发泄了,那么,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就算难过,悲伤,委屈,那又能如何呢?在地狱里,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不是还得继续过吗?索性就放在心底吧,就当是一次额外的情绪体验。
整理好了情绪后,我刚要动身,却发现头顶上的那熊看见到天堂的标志的破口,忽然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部分似的。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往上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一道人影趴在上面,正直勾勾的将眼神投向底下的我。因为是背对着光,所以我并不清楚那人的面容,也不清楚其性别。
我心里突然一惊,要是他早在这里偷看的话,那么我之前那般脆弱的模样,岂不是被他尽收眼底了?随即,我眼神一凝,当我再次紧盯着那破口处的人影。却发现那道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我立马召唤出粗大的黑色触手,四条粗壮的黑色触手从我的后背伸出,将我撑离地面并逐渐抬高,不到一会就将我抬到了那破洞的位置。我站在那屋顶上,发现那道身影早已向着远方逃逸了。
我定睛一看,那道身影有着金色的光泽和象征着天堂圣洁纯净的白色。我内心一疑,难不成这个家伙还是个天使不成?那既然如此,或许也就没必要留着了吧。更何况,他还发现了我的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控制着背后四根触手发力,将我从已成废墟的广播室的屋顶上,向前方猛地一跃,瞬间突进了好一大段距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一处空地上。
我这次扭头看去,那道身影也正马不停蹄的远离着我这个方向。见此情形,我控制着身后的触手,大跃进式的往前疯狂赶路,企图追上那个逃跑的金色身影。
在一处拐角,那道身影突然拐进了进去,随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好奇心驱使着我跟着他逃跑的踪迹前去。发现这是一处楼体倒塌围成的一处废墟。恰巧的是,仅仅只有路口处没有被废墟所掩埋,就好像是一个敞开的口袋子。
我缓缓的走了进去,手中握着已经断成了两截的麦克风手杖,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是没啥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在作祟,自从/我的手杖被始祖鸟给砍成两节了之后,就一直有些类似于萎靡不振的感觉。反正就是有些异样,甚至还说不上来的那种。就好像心里少了什么似的,
我一步做两步走,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心虚。我左瞄右瞟,不断的鬼鬼祟祟的穿梭在其中,视线也在不停的扫视着周围各个的角落。现在,我只感觉现在神经紧绷,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成为我眼中的草木皆兵。
我穿梭在废墟之中,不断的搜寻着那个神秘的踪迹。直觉告诉我那道虚幻的身影很不简单。
但就说我怎么寻找,也始终追寻不到那神秘的身影。算了,要不回去吧?我心里这样想着。在我准备放弃目标,转身就要走时。一颗石子却突兀的从一堆上崩落下来,发出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我听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