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够自如地操纵星光灵力，视妖气如无物的，大周唯有一人。”，殷山仁点点头，嘴角有些苦涩：

“石摩天大人……”

石轩，不，在外人面前的石摩天点点头，目光转向了殷山仁身边的女子：“那么，你就是赤链妖气的阵眼了吧？”

尽管石轩身上没有一丝威压的泄露，可陈七羽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她点点头，行了个女子礼：“回大人的话，是小女子……”

“小女子本是秘境中的赤链蛇妖，在山中修行千年本已能化作人形，可那倭国人却从我身上抽取了精元，制成了赤链妖气，甚至在我身上下了禁制要我做阵眼…被禁制折磨得生不如死，我本想一死了之…却在最后关头遇到了一个剑修……”，

说到这里，陈七羽看向了身边的殷山仁，眼中的温柔如水，殷山仁似有所觉握住了陈七羽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又听陈七羽道：

“被仁所救以后，我才有了活下来的勇气，就算禁制发作的时候痛苦得死去活来也没有放弃…但我们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倭国人不可能放弃制造混乱的机会，陈七羽跟殷山仁都明白，可他却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其他剑修必定会杀掉陈七羽的……心怀这样的恐惧，殷山仁才一直止步不前，甚至错过了好几次发展的机会。

正是因此，陈七羽才会说是她拖累了殷山仁。

石轩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凄美的故事：“所以，你们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了结？”

殷山仁的身子一颤，头上的白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喘着粗气，好久才艰难地抬头：“就算不容于世…我们也想要活下去……哪怕…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对于两人的相濡以沫、同生共死的感情，石轩微微动容：“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但赤链妖气太危险，所以……”

殷山仁幻化的食人鱼、陈七羽召唤的蛇群还未触碰到石轩，便寸寸开裂，崩散成无数的齑粉，并且还顺着灵力的流动传导到了两人身上，将两人的身体也破坏！

“抱歉呐，七羽姐…答应过带你去看海的，看来实现不了了……”

“嗯…仁，现在的我已经很幸福了，所以不要自责。”

“是吗……那就好，我也稍微…有些累了呐……”

“那就靠着我吧，仁……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膝枕了……”

平静的对话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星光直冲天际，将赤链妖气的红色冲淡。

阵眼已破，赤链妖气就成不了威胁了……确认了这点的石轩眉头微微一挑，在他的感知中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对方也很机敏，几乎是第一时间朝着城郊移动。

“青儿那孩子……”

石轩叹息着，作为一国储君的她却行为不受礼法束缚，当真是令他头疼。不过现在不是去教训她的时候，石轩回到金陵，是为了去找一个更重要的人。

“找了你这么多年，这次总该见我一面了吧……”</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