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不说朱鸿信这一战过后更加的强大了,更加难以围剿了,单单说他面临的境地,也变得更加的艰难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他的侍卫清楚得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他,而且监视他的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按他的猜测,很可能便是朱鸿信千里迢迢派过来的人手。这让他心中越的毛躁起来,朱鸿信和他有些血海深仇,指望这些人是来看望他身体的,门都没有。
同时太子和新学党之间越走越近,大有重新重用新学党的苗头,这样一来他在朝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起来,如此可谓是内忧外患,让他烦不胜烦。
更加让他胆战心惊的是,太子这段时间的许多安排,几乎都没有和他通过气,而是自己直接决定了,让他有了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而都甸府的知府,胥泰初,虽然明面上不过是守旧党中的一个地方大员,但实际上,他还是上官荣一手培养的死忠。他的好几个家人,到现在,都还居住在上官荣在陪都的府中。
由于上官荣的动作,让胥泰初在都甸府经营了十多年,而没有被调走。所以在都甸府,他胥泰初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一言九鼎,整个都甸府被他经营的铁通一块、密不透风。
美中不足的是,都甸府距离陪都太远了,虽然这里他的势力很大,但身在陪都的上官荣,如果生点什么事情,依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现在上官荣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范文芳刚到都甸府,便被人带到了知府衙门,而且直接被带到了内堂。
胥泰初十多年前担任都甸府知府的时候,还是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的时候,如今十多年过去,也已经年近六十,白苍苍。
不过他的身子骨依然还算硬朗,看起来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
他看着范文芳说道:“你就是范文芳?把令牌拿过来看看。”
知府面前,范文芳还不敢不敬,当下他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草民范文芳见过知府大人,”从怀中摸出令牌,递给旁边的侍卫,“大人,令牌在这。”
接过沉甸甸的令牌,翻来覆去仔细看了许久,胥泰初才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错,是大人的贴身腰牌,哎,年纪大了,眼睛都花了看不清了。”
范文芳不甘随意接话,只是拘谨的站在下面。虽然他知道上官荣让他失败后到都甸府来
投靠胥泰初,那胥泰初肯定和他是同一个阵线的人。但他依然很心谨慎,没办法,毕竟别人的地盘,而且他是来投靠别人,不是来做客的。
感叹了一会儿,胥泰初仿佛才刚刚记起下面还有个人一样:
“你给说说,为何官军几十万大军,却不抵他朱鸿信几万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