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雏突然开口说，把贯穿江訢身体的利剑拔除。

“什么一次机会？”

“我最多只会帮你一次，无论是什么要求，大到让我帮你杀一位神明，小到要你家小区外面的蛋糕店的草莓蛋糕，我全都可以帮你实现。”

雏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很久以来，她一直都拿自己的身体来当做剑鞘，每次刺向敌人的时候，敌人都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死去。

但是几千年来只有一个敌人把她逼成了那样。

“你看没看过《龙族》？”

“作者被骂上热搜那一本？我没有看过，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但是我从你的记忆中大概知道了大致的剧情，所以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雏低下了头，几千年来她不断掠夺的记忆实在太多，每次寻找都需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那路明泽都给路明非四次机会，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是不是有点不太够啊。”

江訢用自己的大拇指和手指在修女的面前不断的搓着。

“他们是兄弟，而且一般的攻击对你来讲不会死，除非把你的身体和你的肋骨剥离开，你才会真正获得人类意义上的死亡。”

“我们也可以结拜的，我死了之后再复活的我还能是真正的我吗？对吧？”

“无论你怎么复活，你都是羽翼尚未丰满的王，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既然我是王的话，那我命令你，能不能多给我一次机会？”江訢开始耍无赖了，他感觉到这机会在自己这里十分的重要，比如让他帮忙修改自己的0分试卷一样。

“不行，没有人能够一直获得皆大欢喜的结局，哪怕是王。”雏没有再和眼前的这个人过多废话。

她踏着月光，又不知从何处消失了。

“切，真的小气，下次就应该管你要10086次机会。”江訢又坐在椅子上，刚才一个小小的插曲导致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自己怎么能坐在尸体堆上这么冷静呢？

确实冷静不了。

江訢努力的把尸体全部拖到屋子里面，然后把门关上，才让自己狂跳的心勉强恢复了一点。

“虽然我很想要我的人生不太平凡，可这也太不平凡了吧，一想到以后要和那些神明打架，想想就刺激。”

江訢笑着摇了摇头，躺在椅子上，不知何时睡着了。

这可能是高中生的通病了，他们总是能以任何姿势快速入眠，哪怕站在地上。

雏从来都没有走。

她每次都是躲在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默默观察着眼前的男孩。

他与壁画上的王大相径庭，无论是举动，无论是言语都无法和从前那个仅凭一把剑便可以令各神畏惧的王联系在一起。

“果然，人间的材料就是那么的低廉，我不知何时才能重返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