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缪当公子称赞!”王烈亦喜,“不过敢问公子,访贤为何?”
“为民!为国!为社稷!”
众人皆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续,似乎不相信此番话是出自一少儿之口,哪怕,这少儿天资聪慧。
“公子错爱!”王烈和管宁相视一眼,叹息道,“我二人万万当不得如此重任,且我二人早已无心仕途,让公子失望矣!”
公孙续微微一笑,毫不意外,“彦方先生高情雅致,淡泊名利,续亦知先生无心仕途,但续也未言,要先生入仕为官!”
王烈愕然,公孙续继续道,“如今我二叔、三叔分别获取高句丽、百济三韩之地,并其民。但其民顽劣,不通教化,日久必生变故。故续欲求先生出山,讲学论道,教化万民,广传儒圣之道!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王烈顿时大喜,“既如此,老夫必不负公子所托!”
“宁亦有此心!”管宁也心喜,脱口道。
公孙续微微摇头,管宁一愣,不知公孙续作何想法,他虽然活了数十载,自问看人有几分本事,但对公孙续,却着实看不透。
“续入此间之时,见幼安先生正襟危坐,腰杆挺直,双目之中暗含精光,面带自傲。那时续便知,幼安先生心有野望,只是未遇一展才华之机耳!”
“幼安先生为夷吾之后,昔先祖助齐,内革外征,成就春秋霸主。今幼安先生若学无所成也就作罢,但幼安先生所学甚精,有先祖遗风,续不信幼安先生心中无半分念想,一心归隐山林,为那方外之人!若如此,幼安先生就当如彦方先生一般,神情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非目含精光,面带自傲!”
“好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邴原出口称赞,而管宁,则面色微变。
“只可惜幼安先生恰逢乱世,又未遇识才明主,不能一展抱负,故而有些心灰意冷,所以才萌生退隐山林,教化乡里的想法。若再过十年,幼安先生看破红尘,心如止水,或可放下心中执念,奈何如今幼安先生正值壮年,故而心中执念,无法轻放!”
管宁幽幽一叹。公孙续赶紧趁热打铁,“以续观,若幼安先生真退隐山林,无异于明珠蒙尘,骏马伏枥,枉废一身所学!今日续来,该因如今辽东地域,北扩高句丽,南收百济三韩,疆土广阔,正值百废待兴之际。故续认为,现今时机,正是先生施展抱负的最佳时机,并且,在这辽东,一切皆如新生,也正是看先生才能之时,若我为先生,必不错过如此时机,定一展胸中抱负,重现昔日祖上荣光!”
看着管宁深入沉思的样子,公孙续笑道,“先生以为如何?”
管宁又沉吟片刻,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想开了什么,又似乎放下了什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也对公孙续笑着感叹道,“若公子为说客,当比苏秦、张仪!宁实不敢相信公子竟年不过十!奇也!异也!天之所赐也!”
公孙续大喜,一揖到地,“续替辽东万民,谢过先生!”
众人亦大喜,管宁则高声招呼,“来人,上酒菜!今日我便与公子畅饮一回!”
“哈哈!”见管宁洒脱样子,公孙续也哈哈大笑,“久闻诸位先生不好杯中之物,又怎可因为续而苦了几位先生?续今带一物,正要让诸位先生品鉴!”,说完,朝田豫点头示意。而田豫,则离席取出茶叶,开始沏茶。
众人好奇,但并未言语,反倒是赵云,开口道,“云冒昧所求!”赵云先向众人告罪,“云见子义兄乃英豪,想来不愿饮茶,请诸位先生与公子应允,云欲与子义兄一醉方休!不知,子义兄意下如何?”
“慈求之不得!”太史慈欣喜应道。
公孙续顿时大喜,朝赵云投去感激目光,他知道,赵云这是在帮助自己招揽太史慈,而太史慈答应与赵云一醉方休,也是变相同意了投效在公孙续帐下。
“哈哈!如此甚好!原正想将子义推荐给公子,既然子义与赵公子如此惺惺相惜,原就放心矣!”见太史慈接受赵云的善意,邴原亦心中大喜,“子义,公子与赵公子皆童渊童老师傅高徒,子义当好好请教!”
“请教不敢当,切磋而已!”赵云摆手。
“哈哈,能得子义兄相助,续深感庆幸!”
“承蒙公子不弃,慈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众人皆欣喜大笑,一幅皆大欢喜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