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继续点头,反正他们就是一群点头虫,不管谁说什么他们都觉得有道理。
芸娘有些着急。
桂姨也着急,想出去揭开崔家的真面目,但小娘子说了,要听她的指令行事。
陆辛夷道:“二月,让二狗子去通知清河崔氏嫡系,就说有人打着清河崔氏的名头在外逼迫孤女嫁人,抢夺家产。”
二月立刻跑下楼,二狗子得到指令,立刻从后门离开。
外头的人说了半天,樊楼里的人就是不开门,也让不少吃瓜群众心里有了别样的猜测。
这个时候已经有要来不少食客来樊楼用餐了,结果见这么多人围着进不去,跟外围的人一打听知道始末后,就有一个老先生冷哼一声:“凭着一张画像就来大张旗鼓的认亲,我老头子活了五十来岁,也是第一次见。”
老头的话仿佛一粒小石头丢进了湖水里,立刻就有人问:“老先生此话何意?”
老先生摸摸胡子,问身边跟着的几个学生:“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先生要考校自己,几个学生立刻开始思考起来。
其中一个脸蛋最嫩的学生道:“这樊楼不开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一方拒绝认亲,一方上赶着认亲。”
众人点头,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有一个年纪长一点的点点头,接着话道:“自古以来只听说弱势一方求着强势一方认下自己,第一次见强势一方上门要求认弱势一方,古语有云,事有反常即为妖,这崔家,看来是另有打算啊。”
外围的吃瓜群众挤不进去,听到这几个读书人这么一说,纷纷觉得很是有道理。
其中一个粗鄙的汉子嗓门很大地道:“听先生这么一说,这怎么有点像我们村子里的泼皮无赖知道李家有钱,又只有孤女一人,随便扯了个关系就打上门想要霸占孤女家产的戏码啊。”
这汉子声音很大,所以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大家顿时议论纷纷,觉得这汉子说得也有道理。
云禾脸色一沉,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斥道:“休得胡言,我清河崔氏岂是那等无耻之辈。”
大汉抓抓脑袋憨笑一声:“我也没说你们是啊,我就是觉得像。”
云禾:“我们本也不想这般大张旗鼓,但前几日听说我家小娘子身子有些不适,就有人到处传说我家小娘子疯了。”
人群中不少人点头,他们都是樊楼的常客了,这几天确实听说了这件事。
云禾继续道:“我们来,就是想告诉那些打我家小娘子主意的无赖,有我清河崔氏在,就算我家小娘子疯了,谁也不许欺负我家小娘子。”
“小娘子,您开门让老奴进去吧。”云禾对着门里喊。
桂姨呸了一口:“自己就是一头饿狼,还说别人,呸,不要脸的老货。”
崔家跟来的人立刻喊:“小娘子开门,家里人来给您做主了。”
喊的声势浩大的,不少不知情的老百姓也跟着喊,一时间引来人群的骚动,逼迫的意味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