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香味不像花香不像化学品更不像食物的香味,但闻起来却让人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愉悦感,就像是木天蓼对于猫的吸引力一样。
齐子秋一时间有些恍惚,而也就在这时一阵腥臭的风向着他的脸迎面扑来,那是某个东西撞破了空气向着他迅速地袭击了过来。
就在那东西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时,赵泽及时地一把推开了他。
但在推开齐子秋之后他自己却来不及躲避了,那东西一把抓住了赵泽的手,然后把赵泽猛地拖进了指挥帐中。
齐子秋摔在积水里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爬了起来冲进了帐篷中。
猩红色的光将整个帐篷照得像是在怪兽的肚子里,而在齐子秋冲进帐篷里后看到的一幕简直让他终身难忘。
只见帐篷里的大部分空间已经被一团又一团的血肉一样的东西占据了,所有的研究员都陷在那些血肉组织里,然而他们的脸上却都没有痛苦的表情,相反居然清一色都是……扭曲的喜悦。
2.“研究员们为了研究青铜棺里装着的东西于是取下了那些刻着镇魂咒的大头钉,没有了钉子的束缚圣茧就迅速地苏醒了过来,将研究员们作为了复苏的养料。”齐子秋说,“少侠兄是被它的一只触手抓住的,我及时开枪打断触手救下了他。”
“那个时候的圣茧还很虚弱所以攻击性并不算强,我和少侠兄利用掉在地上的钉子成功将它重创,最后它寄生在了一个研究员的身上逃脱了,后来我成立了饕餮会之后把它从昆仑山的某个山洞里又抓了回来。”
“但是少侠兄的状况并不好,他的右臂被触手割破了,圣茧的细胞跑进了他的身体里,导致他被‘污染’了。”齐子秋解释道,“所谓的污染不同于寄生,污染是致命的,圣茧的细胞会唤醒异种身体里的蜮虫细胞,它们会融合破坏异种体内细胞的平衡,最后将人变异成凶兽。”
“于是在回到五十五区后少侠兄就被囚禁了起来,他的状况在一天天地变坏,他的身体开始畸变,他的意识和理性也在随着身体的变异慢慢地消失。”齐子秋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江一鸣,“而你只能看着你的朋友一天一天地变成怪物,但是却无能为力。”
江一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将自己的视角代入到了赵泽的身上,那种窒息般的绝望感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我是少侠兄的话我大概会想要在彻底丧失理智前被杀死,那样起码能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死去,但医疗部的人对他说有办法治好他,于是他就默默地忍受着。”齐子秋的语气越来越阴沉,“但有一次在我和苏小笙去看望他的时候,听到了医疗部的人闲聊说其实少侠兄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了,他们只是想要研究少侠兄变异的过程。”
“你现在吃的这种药。”齐子秋晃了晃手里的白色塑料药瓶,“就是通过对少侠兄的研究制造出来的。”
“医疗部的那些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类,他们是受到了国家高层的指示在医疗部研究和收集异种的资料,而下指令研究少侠兄的也是那些高层。”齐子秋接着说,“那些高层不在意异种的死活,异种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特殊的武器,如果国家不再需要异种了那么我们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我决定杀死少侠兄,帮他结束痛苦。”
“我在医疗部的人休息的时候潜入了关押少侠兄的地方,那个时候少侠兄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完全认不出我了,他被绑在手术床上向着我吼叫,我找到了控制液氮的按钮,让零下200度的液氮将他冻成了冰雕。”
“杀死了少侠兄的我会被区方处决,于是在那之前我就叛逃了,而在我叛逃后不久苏小笙联系了我,在听过我的解释后也做了叛逃的决定。”齐子秋说,“你们应该认识,她现在的代号叫‘妖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