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轩内心激动不已,那股子害羞劲又涌了上来,她微微低下了头,小声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在生病,若是你再这般不爱惜自己,那我可是会生气。”
“嗯……”
谢雨轩细若蚊蝇般答应下来,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你猜我带来了何物?”
顾冲将琉璃发簪从怀中取了出来,“此物小姐送与我,我时刻未曾离身,今日让我亲自为小姐戴上,可好?”
谢雨轩见到发簪,内心一阵窃喜,他终究没有忘我。
“可是,我现在的模样……“
谢雨轩含羞道:“公子可等我片刻,待我起身妆容。”
顾冲点点头,将谢雨轩轻轻扶起,随即走到门外,唤道:“秋惠,小姐唤你进去。”
院墙外,谢峒与夫人守在那里透过花窗正窥探着院内。
“夫人,那顾冲从轩儿房内出来了。”
“小声些,我又不是看不到。”
不多时,房门再次开启。
谢雨轩盛装而出,头戴琉璃发簪,腕配白玉手镯,虽然仍显病态但已有几分精神。
秋惠跟在后面,也是满脸喜意。
谢峒见此情形,心中充满疑问:“夫人,这顾冲有何本事,居然劝说了女儿。”
谢夫人早已满面泪流,喜泣道:“你管那许多,女儿病好了便是真的。”
谢雨轩来到顾冲面前,浅浅一礼,“雨轩拜见公子。”
顾冲急忙搀扶,“你体病初愈,切莫大动。我陪小姐去园中散步,可好?”
谢雨轩轻轻点头,在秋惠搀扶下,与顾冲一起向花园走去。
谢峒百思不解,挠头道:“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谢夫人碰了他一下,催促道:“想那些做甚,快些准备酒席,好好款待顾公公。”
“夫人说得是。”
谢峒露出久违的笑脸,背负双手,乐呵呵向前府走去。
谢夫人回望了一眼,也美滋滋的离开。
顾冲与谢雨轩散步花园内,初春的江南,嫩枝已是发芽。微微春风拂过,似与花朵有约,共待花开时节。
“公子适才所说,可是与先皇驾崩,皇子夺嫡有关?”
顾冲点点头,慎言道:“这是皇家之事,咱们还是不要议论为好。”
“我又怎会关心皇家之事,你知道我所关心……”
谢雨轩挑眉看向顾冲,顾冲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多则两年,少则一年。”
“又一个两年之期……”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一切未定。这次,势必要分出个你我。”
“那你在宫中,可要多加小心。”
谢雨轩深情地望着顾冲,那眼神温柔真切,丝毫不掩饰爱慕之情。
“无妨,本公子聪慧过人,胆量超群,纵使身在虎穴,也可保平安无事。”
“噗嗤……”
谢雨轩掩嘴笑了出来,“哪有这样厚着脸皮自夸的。”
顾冲跟着笑了出来,他所做一切,都是要谢雨轩尽快恢复过来。
“京师的酒楼,可是不开了吗?”
谢雨轩笑着摇头,“谁说的,我现在决定要继续开下去。”
她现在决定,那就是说以前的想法是不准备再开下去了。顾冲知道,谢雨轩是为了自己,才会改变了这个决定。
“等你养好了身子,再去京师,不然我不放心。”
谢雨轩心中一暖,轻轻点头,问道:“你何时回京师?”
“明日就要回去。”
“明日?这样匆忙。”
“是,我这次本就是借遣送流民之名而来,若耽搁久了,皇上必会起疑心。”
谢雨轩有些失望,顾冲走的匆忙,她原以为能与他同路而行,现在看来,明日是如何也来不及了。
“那你回了宫中,可还会去酒楼看我?”
顾冲用力点头,保证道:“嗯,你放心,只要我出宫,就会去看你。”
得到顾冲的这句话,谢雨轩心满意足。
顾冲担心谢雨轩累到,走了一会便劝她回去歇息。谢雨轩虽意犹未尽,但还是顺从听了顾冲的话,折返向回走着。
“今日与你说起的那个秘密,你不会与任何人说的,是吗?”
顾冲嘱咐了一句,谢雨轩坚定点头:“公子放心,唯我而知。”
一名丫鬟进了花园,向谢雨轩见礼,“小姐,老爷夫人请顾公公去前厅赴宴。”
“哦,父亲与母亲设宴款待与你。”
顾冲呵笑道:“你歇息过后,也过去吧。”
谢雨轩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望着顾冲离去。
秋惠上前靠近谢雨轩,嘟嘴道:“小姐,你不会是病糊涂了吧,怎么又对他好了起来?”
谢雨轩微微蹙眉,轻斥道:“胡说什么,还不管好你的嘴巴,几次都是你乱说惹祸。”
秋惠委屈道:“我只是看不得小姐委屈。”
“我哪里委屈了?倒是你,老爷夫人若是问起,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乱说,我可真得不要你了。”
“奴婢知道了。”
“好了,好了,快些为我换衣,稍后还要去前厅呢。”
顾冲来到前厅,谢峒与夫人起身相迎,与之前态度截然不同。
“顾公公,快请坐。”
“员外请,夫人请。”
谢峒心情大好,亲自为顾冲斟酒,“顾公公啊,老夫错怪你了,雨轩多日憔悴,我这为父的心里急啊。”
顾冲起身接下这杯酒,“员外说得是,小姐已听我劝,不会再使你们担心了。”
“老夫很想知道,顾公公是如何劝说的呀?”
“这个……”
顾冲为难道:“小姐叮嘱过,不让在下说出来。”
“诶,我们做爹娘的,当然要知道轩儿是如何所想,日后也好相劝。你说来听听……”
“父亲,你要问顾公公何事?”
谢雨轩及时出现,解了顾冲尴尬之围。
谢峒掩饰着讪笑了几声:“我在问顾公公,这香皂一事,最近香皂生意可是很赚银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