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已过,秋意渐浓。
窗外,老樟树的叶子潇潇洒洒落了一地。
窗内,秋月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女先生一下午都不吃不喝,抱着珠儿,眼巴巴地看着秋月。
如今,该如何是好。贾斯远在西疆,远水解不了近渴,汪旭、高湛二人又可望不可及。万一秋月有个三长两短,女先生不知何去何从。
此时,大娘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喝点水吧?”
女先生耷拉着眼皮,双眼无神。
“刚大夫也看过了,是中了毒,虽然没办法解毒,但暂时还无性命之忧,你且放宽心!”
女先生缓慢抬起手,接过热茶,嘴唇贴了一下水杯,就放下了。
大娘心里压抑,看着躺在床上的秋月。
“哎!”
“姐姐,您先帮我照顾一下珠儿,好吗?”
大娘接过珠儿。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照顾秋月吧。”
女先生点了点头。
大娘带着珠儿走出了房间。
女先生拉着秋月的手,不知过了多久。
窗里飘进一缕青烟,女先生倒在了秋月床边,晕过去了。
窗外樟树,扭动腰枝,树影婆娑,在树枝上飘着一个黑衣女人,嗖的一下跳进了房间。
黑衣女人深夜前来,先迷晕了女先生。
她来到了桌子旁,拿起烛台,走到了秋月床前,把烛台往秋月脸上照了照。
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变黑呢?”
原来黑衣女人正是黑唇女子,是她给秋月下了黑唇蛊。
黑衣女人又靠近了一些,伸手要去摸秋月的嘴唇。
这时,樟树动了一下,从外边飞来一人,一身红衣,正是秋月白天所见的红衣女子。
她悄无声息凑到黑衣女子耳边,说道,“师姐,你这是作甚?”
黑衣女子腾的一下,跳飞出去,头撞到了屋顶,咚的一声。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黑衣女子一直揉着头,生气地说道。
“呦呦呦,瞧瞧你说的,我轻功比你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察觉不到是你太弱!”
黑衣女子哪里肯认输。
伸出手去,直奔红衣女子的喉咙。
红衣女子轻点脚尖,往后退去,一只脚抬了起来就要踹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收手,脚尖点地,飞起一丈多高,她双手捂住后脑勺,轻轻飘落。
“住手,不打了不打了,师姐,咱们都打了十几年了,你算是第一,好吧?”
黑衣女子气呼呼地说道,“什么叫做我算第一,我就是!”
“好好好,你是,行了吧!”
黑衣女子听了更生气了,“怎么就行了,继续打,必须分胜负。”
“打有什么意思,你的目标不是床上躺着那位吗?”
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
“莫非你相中她了?”
“我就是喜欢跟跟你对着干!”
“你!”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先去瞧瞧她。”
两人走到了秋月近前。
“你也给她下蛊了?”
“要不然呢,她嘴巴早就变黑了吧?”
“你的红唇蛊和我的黑唇蛊不会在她体内打架呢吧?”
红唇女子阴森一笑,
“多好玩呀?以前不是在小猪身上做过试验吗,不是挺成功的吗?”
“成功什么呀,最后猪唇烂掉,都吃不了猪头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