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
雁宁人未到声先到,温言和乐嫣对视一眼,迫切的迎了出去。
“雁宁,有什么发现吗?”
“木老爷要入朝为官了。”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
“但你们一定不知道木老爷的官位是怎么来的。”
“别卖关子了,雁宁!”
“木老爷的官位是用钱买了的,而且是林家出钱买的。这些都是木老爷的宠妾亲口说的,而且木老爷和木夫人早已经离心。”
“宠妾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她是进入书房给老爷送汤时,无意间看见的。
她不仅看见了林家与木老爷的书信来往,还看见了一封和离书。”
“既然已经和离,木夫人怎么疯癫至此?不对,快去主院。”
温言飞速冲向主院,乐嫣等人跟在其后。
“你们怎么回来了?”
“木梓,快去看看木夫人!快啊!”
温言焦急地推着木梓。木梓闻声快步走向木夫人的房间。
“少爷!少爷,你不能进入。夫人已经睡下了!少爷!”
小翠张开手臂挡住木梓。
“让开!”
“少爷,你不能进去!”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本少爷。”
木梓抬手将小翠摔在地上,一脚踹开了房门。他环视四周,却没有看见木夫人的身影。
“夫人吗?”
小翠跪在地上,垂头不语。
“小翠,说话!”
木梓抬起小翠的头,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小翠嘴角渗出血迹,眼神却更加坚定。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木梓。
“和离书!”
“少爷,老爷已经与我家小姐和离了!小姐去哪,你无权过问。”
“她是我娘!”
“少爷!小姐先是小姐,然后才是你娘。”
“她人呢?你让她出来,让她亲口告诉我,我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希望。”
“小姐现在应该到家了!此后,小姐便与你们木家没有关系。”
“好好好!让她走!”
木梓愤怒地提剑,将王贞仪(木夫人)的房间装饰砍烂,又将花瓶瓷器打碎。
小翠静静跪在地上,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随着房间中的声音停住,小翠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扎进脖颈。
“小翠!”
乐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捂住小翠的伤口,血却从手缝流出。
“三师兄,你快给小翠看看啊!”
“没有了!她一心求死,我救不了。”
乐嫣抱着小翠,看着她的血流出,感受着她的温度流失。
“小翠,你这是干什么?”
“小姐离开了奴婢会不适应的。”
“你家小姐在哪?”
“在自由的方向,在安宁的地方!”
小翠脸上浮现出向往,在阳光中闭上了眼睛。
木梓从房间出来,冷冷地看了眼小翠。
“来人,把她给本三爷扔到乱葬岗!叛主的狗东西!”
“大师兄!”
“嫣儿,这是我的家事!还不赶紧,吓到我的客人了。”
两个侍卫强行将小翠从乐嫣怀中拽走。温言走上前扶起乐嫣,带她离开了主院。
“剩下人给我出去找夫人,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少爷!”
侍卫一哄而散,木梓转而进入书房。
“温姐姐,我们就这么离开吗?”
“我们去找木老爷的宠妾。擦擦手,不要吓到了侧夫人了。”
“好!”
乐嫣和温言东拐西拐终于找到了宠妾居住的院子。进入院中,两人差点被闪瞎了眼。
“温姐姐,这间才是主院吧!”
“看来木老爷真的很喜欢这位小妾。”
“两位小姐,背后议论他人可不好哦!”
乐嫣和温言循着声音看去,年轻的女子站在丛花之中,竟比丛花还要美上三分。
“两位小姐可有事?”
“侧夫人好!我有事想向您请教。”
“谈不上请教!小姐有话直说。”
“侧夫人,您进府多久了?”
“大概有十九年了!那时木夫人还没嫁入木家,我那时只是老夫人给老爷准备的暖床丫头。”
“如此说,你定然非常了解木老爷的秉性,可否说与我们听听!”
“老爷能文能武,但并非良配!”
“何意?”
“妾不能损老爷名声,两位小姐还是请回吧!”
侧夫人微微欠身,将乐嫣和温言送出了自己的院子。
“温姐姐,现在怎么办?”
“侧夫人已经将答案告诉我们了。”
“啊!”
“木老爷能文能武,并非良配。”
“温姐姐,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木老爷有实力考取功名。”
“并非良配又说明了什么呢?”
“偌大的木府仅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妾室,因此并非良配便不是说木老爷花心。”
“师兄给我讲过木夫人和木老爷相识相知的事,他们在婚前就对彼此有好感。难不成木老爷有隐疾?”
“有隐疾哪来的木梓!”
“也是哦!难不成木老爷有其他癖好!”
“没有证据,我们不可污人名声。走吧!”
“去哪?”
“去乱葬岗,将小翠安葬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吧!”
“温姐姐,还是你最懂我。”
乐嫣挽住温言的胳膊,蹦蹦跳跳。
“我们骑马去!”
“可以!”
乐嫣和温言各自牵了一匹马,径直出了城。
“温姐姐,是府中的人!”
“等他们离开,我们再过去。”
两人骑马进入密林,暗中观察。侍卫将小翠的尸体扔在坑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嫌弃地将帕子扔进坑里。
帕子轻飘飘的,盖在了小翠的脸上。
“温姐姐,他们走了,我们过去吧!”
“等等!有人来了。”
乐嫣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一位穿着素白斗篷的女人出现,在坑边站定。
“温姐姐,是木夫人!她是木夫人。”
“别急,我们看看她要干什么。”
片刻后,一位与小翠面容相同的姑娘拿着工具走到了王贞仪身边。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