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响，楚皇含着内力的脚狠狠踹开了殿门。

而顾曦手中小心翼翼捧着的玉酥糕，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都站不住了，浑身都在颤，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沉重的打击，“姨母，姨母她在说什么？母后，母后她，是姨母……”

她倒在了楚皇的身后，昏迷了过去。

“公主！”

“希儿！”

夜晚的钟粹宫，乱成一片……

——

顾曦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榻边一直守着的楚皇。

往日里威严的帝王，此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双眼通红，连龙袍都有些微皱。

顾曦望着榻边案几上，还剩了几块的玉酥糕，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流。

她哽咽的声音颤抖，“姨母……母后……怎么会……”

“不会的，不会的……我要找姨母问清楚……”

“希儿！”楚皇拦下了她的动作，眼眶又红了几分，“是父皇的错，都是父皇的错，父皇没护好你母后，也没有护好你……”

而殿外，德胜公公走了进来。

“陛下，刘穆刘御医已经抓到，经他招供，确是……”

顿了一秒，德胜公公看了一眼榻上的顾曦。

似是担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楚皇与德胜对视了一眼，楚皇轻轻拍了拍顾曦的手背，走到外殿，才让德胜汇报。

……

蓉贵妃毒害先皇后，常年下毒害得云希公主久病缠身，最终陛下下旨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旨意下达到冷宫的时候。

蓉贵妃的嘴里还一直痛哭嚎叫着“陛下”，挣扎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

殿门被推开。

顾曦走了进来。

她看向负责行刑的那两个金鳞卫，泪水顺着泛红的眼角滑落，“我想最后再与姨母说两句话。”

金鳞卫点了点头，连忙退下，合上了殿门。

蓉贵妃被绑在椅子上，此刻看到顾曦，满脸狰狞恶毒，“是你，是你将陛下带过来的，是你设计本宫！”

“本宫真是小瞧了你，你个小贱人，竟然有如此能耐？”

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蓉贵妃满眼狠毒地大笑出声，挣脱着身上的绳索，死死地瞪着顾曦。

“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你身上的毒，这么多年，无解！”

“早晚，你也得下来陪我们！！！”

“跟你那贱人母后死的时候一样，口吐鲜血，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