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所有御医,都治不好他区区的一个头痛。
或许,这不单单是头痛。
这一夜,顾曦入睡以后。
漆黑的大殿内,御医跪在地上,给王座上的人把脉。
当探清脉搏后,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浑身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陛……陛下,臣……”
君祈双目赤红,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由于剧烈的头痛,他的瞳中泛着深深的血丝,气息阴鹜可怖,与在顾曦面前的温润如玉,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狠戾暴躁,“怎么了?说!”
御医吓得一颤,被君祈那森寒的目光锁定的瞬间,他颤得更加厉害,犹豫再三,最后惨白的嘴说出来了一句话。
“陛下会……会好的……”
“臣……臣这就给陛下再开一些药……”
御医哆嗦着手把药方写好后,被寒七送了出去。
走出殿门的一瞬间。
御医一下子软在了地上,惊恐得不成样子,久久未曾站起来。
他不敢说。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刚刚摸陛下的脉搏。
是,绝症。
无论吃再多的药,都治不好的,不治之症。
明明一个月前,还不是这样,是他诊断错了嘛。
陛下年纪轻轻,怎么会患上绝症……
御医扶着殿外的柱子,跌跌撞撞地朝着太医院走去,手足无措,直至隐没在一望无际的夜色中……
而第二日。
在顾曦醒来的时候。
君祈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强撑着头痛,除了上朝,就这么陪她玩了一整天。
……
转眼间。
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次,除了头痛,君祈又患上了咳疾。
他已经开始初显病容,咳嗽声根本隐藏不住。
顾曦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在君祈批阅奏折咳嗽的时候,她走到君祈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阿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可君祈只是笑笑,强撑着身体的痛意,将她揽在了怀里。
“没事,你别担心。”
“只是近日里处理政事有一些劳累。”
“有一些咳疾罢了,已经在吃药了,明日或许就没事了。”
“我们这两日可以外出游玩,好好地放松一下。”
顾曦抱着他的腰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的吗?阿祈?”
君祈点了点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唇角笑容和煦温暖,“真的,殿下早上不是说,这两日想出皇宫嘛。那我们明日去,可好?”
“说不准,等游玩回来,我不那么劳累,会好起来呢。”
“我让绣娘给殿下做了新衣衫,殿下可以现在去挑选一下明日出去游玩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