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一旁玩去吧,我要和主子商量些事。”那日松安排着他。
那少年也不再拘泥,走到一旁的桌案处自顾坐着去了。
那日松看他坐定,这才回过头来看着牧其儿道:“主子需要的工匠人手此番我都带回来了,都是那洪亲王府出来的好手,身契都在咱们这,主子放心用便是。”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又道:“主子需要的布庄我也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现下还缺个管事的,这两日我在此处的人手里找一个先顶上。
洪亲王府出来的绣娘我也已安排在新建的宅子里,每日里做工,现在已经攒了一批绣品。
主子要用时提早通知就行,我让那杨老汉用船运货能比马车快上不少呢。”
说完又压下声音道:“那两处出来的物件我已亲自送到了老王爷的宅子那。”
牧其儿知道他说的是那两处出来的金子,点点头。
满意的赞叹道:“你做事,我向来放心。现下年关将至,正是各处生意往来最多的时候,正好借此机会,先走上两趟。
一来试试水,二来也能让底下人都历练一番。你在一旁瞧着,若是堪用的就都提拔上来。”
那日松连连点头,心下思虑将手下一众人一一过了一遍。
晚间,牧其儿着人在茶楼安排了接风宴,为那日松这次带来的人接风洗尘。
众人眼看着竟是嘉和格格亲自宴请,当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不免期待起日后的草原生活。
田三及后厨的一帮人手也被带了回来,当晚他便在那日松的举荐下做了这几桌宴席。
一时宾主尽欢,直至夜半方才散去。
众人各自安置在分配到的宅院歇下。
那日松被杨进扶着进了牧其儿为他留的宅子。
图纸都是出自那日松之手,无需他人引荐,他也知道路。
屋子白日里已经由牧其儿派过来的仆妇收拾干净,也烧了地龙。
那日松晚间喝了不少的酒,又被屋内的热气一蒸,醉意更胜了几分,进屋便瘫倒在了炕上。
杨进费力的帮他将外袍脱掉,扯过被子盖好。
熄了灯,转身出去。
到了主屋旁边的几个屋子转了转,其余屋子都没有烧地龙,也没有收拾。
冷冷清清,连个能躺的地方都没有。
他只好回了主屋,黑暗中摸索着开了柜子,找出一床被褥想着在主屋的地上凑合一晚。
迷蒙中的那日松被一阵动静吵醒,睁开朦胧中的双眼看去。
急忙出声:“你躺地上做什么?这个天气睡地上,不是要冻坏了。来,躺炕上。”
说完他自己往炕里面挪了挪。
正想往地上铺盖里钻的杨进听完身子顿了顿,思虑一瞬。
现下若是冻坏了白日里还要误事,还是听主子的吩咐,上炕睡的好。
当下也不迟疑,脱了外袍拿起被子到了炕边躺下。
那日松睡觉向来不周正,当初打炕时便往外拓宽了一尺,两个人睡也不显得挤。
杨进连日来跟着赶路也没睡好,现下躺进暖和的被窝里困意上涌,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二人都被各自的睡姿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