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赫薇拉和她的姐姐帮助着那些人干点松活儿，那些人也分给她们一些吃食。

艾尔爱拉扯扯自己湿答答黏在身上的衣服，问一边的赫薇拉：“你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赫薇拉没说话。

艾尔爱拉用力地抖了抖自己的裙子，一片水珠也抖在了赫薇拉脸上。

赫薇拉无语地盯艾尔爱拉一眼，艾尔爱拉又抖了一遍自己的裙子。

赫薇拉不看艾尔爱拉了，艾尔爱拉也不惹她。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小赫薇拉与齐肩发女孩，两姐妹的转变越来越快。

小赫薇拉每天都垮着脸走来走去，遇到分过粮食给她和她姐姐的人，才会扯着嘴角笑笑。

“赫薇拉，你听我的话，尊敬人神，多学学圣职员们教的东西……你不要逃学。”齐肩发女孩一下子长大了，她看起来纤细苗条，水蓝色的眼睛柔和且明亮，说的话却是唠唠叨叨的妈妈口气。

小赫薇拉不像之前看起来像个尸体了，现在的她除了营养不良的瘦弱，没有其他的什么不同：“够了！我知道！”

姐姐看着赫薇拉炸毛不高兴的模样，她的手指绞了绞。

小赫薇拉察觉到姐姐的沉默，没好气地说了两句：“那个人神有什么好信任的？你总是那么崇拜祂？还有那个圣职员……呜呜！”

姐姐连忙扑过来捂住她的嘴，小赫薇拉蹬脚挣扎。

“赫薇拉，不准你这么说！”

小赫薇拉的力气并不小，她一用劲就把姐姐推开，自己费劲地跑跌了一下。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小赫薇拉不管周围悄悄观察着她们的村民，她对姐姐做了一个不爽的鬼脸，一下就跑远了。

小赫薇拉在路上狂奔一会儿，水蓝色的头发在她的背后跳跃。

走到靠近漩涡的断崖边时，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茫茫的雾气飘在她的头顶，她抬头看看，又像想通什么一般吸了一口气，往小教堂那个地方走了。

“欸，小赫薇拉！你千万不要逃学！你姐姐都是为了你好啊！”一个邻居大婶瞧见小赫薇拉，苦口婆心。

小赫薇拉暗自翻了个白眼，对大婶笑了两声：“我才没有逃学！”

还不等大婶把话说完，她加快脚步地跑进了小教堂。

小赫薇拉没有走正门，她绕到教堂的侧边窗户，先在窗户口那儿观望。

教堂的窗户口看起来同样灰蒙蒙，上面附着咸湿的水汽。

小赫薇拉抹抹窗户，手成圈状往里面观望。

人神的雕像漆黑，圣职员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他的嘴里念叨着教经里面生涩的音节词汇，坐在下面的学生们生涩地跟读。

小赫薇拉手臂紧绷地把窗户轻轻地打开，留出一个可供她钻进去的空隙之后，她身体一撑爬进去。

没成想教堂里面小孩们的读书声戛然而止，小赫薇拉跌在地上的闷响格外清晰。

漆黑的人神雕像没有面容，祂身上的衣服遮盖住祂展现给人们的性别。

赫薇拉揉着膝盖爬起来，她一抬头，圣职员的脏衣袍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