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爱拉心说自己碰到的人好像都不爱说话。

艾尔爱拉想坐在地上大吼大叫了。

算了，观察赫薇拉的姐姐吧。

艾尔爱拉拽赫薇拉衣角向姐姐靠近，艾尔爱拉手上先是费劲再是一松，差点摔在雾气里脑袋着地。

姐姐看起来呆呆的像个木偶，她僵硬地回她们破烂的房子。

一个村民站在她的门前，说你妹妹真不听话啊。

姐姐丝毫沉默都没有，我的妹妹很听话。

村民也不是为了和她辩解这个，没想到她还较真了：“我要说，那位大人让我们陪你待在这儿，是为了之后的培育准备种子的，你不让她听话点儿，那位大人肯定不喜欢啊！”

村民和姐姐的身影隐没在雾气，姐姐的声音稍显颤抖：“我的妹妹很听话。”

那个村民不耐烦：“你听不听得动人话！掉了一半的灵魂！脑子也不好使了吗？我说！赫薇拉那个死丫头！必须听话！那位大人才能让她活！”

姐姐似乎安静了一下：“你们不是大人招进来帮助我们的吗？”

村民冷笑：“你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会帮助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身上也许还有一丁点儿的利用价值！我们谁会看你！”

姐姐沉默没有说话，村民刺耳的话响起来之前，她开了口：“我有一个教育妹妹的办法，到时候我们把赫薇拉的身体上栓一根绳子，把她吊在波罗塔瓦洛漩涡里，只要她承诺以后一定听话，我们就把她捞上来，大家到时候一起来。”

这下村民沉默了，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放大，略有点颤抖：“你自己找绳子！”

村民的脚步声重，远远地跑开了。

姐姐打开破烂房子颤颤巍巍的门，房子的墙壁修修补补，一些雾还是会通过缝隙涌进来。

她坐在地面上，慢慢地开始发起了呆。

发了会儿呆，她又起身从房子里出去，宛若游魂地穿梭在整片大雾。

扣响小教堂的门时，雾气微微起了一些波动。

一抹幽暗的灰色从门缝中伸出，灰色像纠集的杂线。

姐姐握住它，从门缝中进去。

门里空空荡荡，不见圣职员，也不见那些硬邦邦的凳子。

漆黑的人神雕像仿佛比白天的时候更大了，灰黑色的光芒萦绕在雕像周围。

“赫薇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艾尔爱拉把赫薇拉的衣角攥紧，“你之前不是也和罗晓鸣说过你讨厌人神么……”

赫薇拉纠缠在手臂上的长发在教堂里没有了光泽，看起来和她混浊的眼睛没有什么区别。

艾尔爱拉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她看着灰黑色的光芒逐渐也靠近她，她连忙挥挥手，灰黑色的光芒尽数散开。

姐姐依旧双手合十虔诚之至。

“人神，请您保佑我们，我奉献我对至亲的爱与善良，我在此许下誓愿，将除了我与妹妹之外的人，全部送进波罗塔瓦洛的粉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