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界之人忍不住爆发,最后的矛头定然要么是指向鬼界,要么是指向仙界。而这两界,都禁止滥杀人间的无辜姓名,没杀一个人,就会掉功德。”
“这些邪祟筹备了几百年的阴招,当真是歹毒至极!”
“多亏这次来的那五个小孩,不然再等那些邪祟发展一段时间,真的就要酿成大祸了!”
…………
尹青黛听这些一模一样的言论已经听了好多天了,每天都是些老旧的话,没有一点的新意。
于是她就去找了宋寒图。
宋寒图这人面冷心虽然也不算热。
但是好歹是有问必答的。
“宋叔叔。”
“我是你们的师兄。”宋寒图反问他们:
“为什么云中君神殿的其他人你们都叫他们师兄师姐,那些人也是比你们大几百岁的人,而我不过比你们大十几岁?”
他语气中的不解倒是让尹青黛一行人不好意思说了。
总不可能说因为其他师兄师姐表现地像个活泼可爱的年轻人,而他的气质过于老成,一种长辈的感觉。
越溪尘接过话说:
“师兄。外面的战况如何了?”
“放心,你们的父母家人都安然无恙。除了皇帝还有你的父亲,这两个就别指望能够置身事外了。邪祟的傀儡,跑不掉的。”
尹青黛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待多日,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
越溪尘和君逸文晚上一起在一个偏僻屋子的房顶之上喝酒。
“以前年龄太小,身边的人都不让喝。但有时候在皇宫中厌倦那种在里面戴面具的日子,就也会深夜里偷偷喝一点酒。现在一切都阴差阳错回不去了。”
毕竟云中君神殿常年啊白咒,连深夜也没有。
不过奇怪的是,云中君神殿的人却十分的白皙,一点都不像是在阳光下常年生活的样子。
明媚的眼光不算是多么刺眼,洋洋洒洒的光辉落在君逸文的脸上,显得他那张矜贵英俊的脸更加地如梦如画。
越溪尘大笑一声:
“四皇子殿下莫不是还在想念以前的时光,好不容易从虎口逃了出来,现在舍不得了?”
他俩这酒是偷偷从一个师兄那里借来的。
君逸文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怀念,顶多是给个最后的了结。一个弃子,但好歹养了我那么多年,虽然生活如履薄冰,但是临了还是应当做个体面的了解。”
“殿下,我就跟你不一样了。虽然我那个尚书父亲的孩子多,但其中总有一两个和我合得来的。反正大多数都是私生子,我那个爹也是听到二十个孩子一起叫爹就心烦,干脆几个月来看我们一次。所以,像你一样的争宠生活是不存在的。我过去的生活,算不上多么美满,但无忧无虑也是可以说的。过的其实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两个境遇相同的人,虽然心态不一样,但是在一起喝个酒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越溪尘说的自己过去生活的无忧无虑。
君逸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知道他此时那张故作潇洒肆意的表情。
尚书府真的那么好混,在学堂的时候,就不会时常见到越溪尘身上有伤了。
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
给过去一个体面的解释,总比怀着一腔的恨意与不甘要舒服得多。
远处在空地里和师兄师姐一起闲聊的尹青黛等三人。
看着屋顶上的两人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
“时画师姐,你知道屋顶上的那两个人在说什么。”
时画人如其名,美的就像一幅画般,让岁月恨不得停留在与她相见的每时每刻。
气质更是淡雅如谪仙一般。
时画拿起桌子上的一朵小花。
左右掂量了一番,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在背后听人家讲话有点过分,但是善意的偷听有时候或许也是合理的。他们两个人才十四岁左右,再喝下去,难保不会出从屋顶上面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