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起身,深深一拱手:“云长公征战二十余年,所战胜负如何?”
“这……”关羽皱了皱眉,“虽有些战果,然仍是胜少负多。”
张玄点点头:
“皇叔之仁义,当世皆知,云长公、翼德公之勇,亦是冠绝天下。然时至今日,天下却只言皇叔兵微将寡,连战连败,无立锥之地,恐徒有虚名,难成大业也。”
关羽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既是如此,关某愿闻张公子见地。”
“自元直先生去后,何人为皇叔之军师?”
“关某不才,暂代之。”
“敢问云长公,自认比之元直如何?”
“诶。”关羽摇摇头,“张公子此言,折煞关某了。元直神机妙算,才气纵横,世所罕见,关某何德何能,怎敢与元直相比?”
“元直为军师之时,不知云长公可觉察与之前有何不同?”
“元直在时,军法有度,行事有道,治理有方,我军之势甚顺也。曹贼两度来犯,皆以巧计破之,若是从前,纵使得胜,我军亦是损失惨重,岂敢做如此妄想?”
“然也,然也。”张玄抚掌道,
“以在下所见,皇叔非兵不精,将不勇也。放眼皇叔帐下,孙先生、简先生、糜先生,人才不可谓之少,然容在下直言,与元直相较,实乃溪流之于江海,土丘之于泰山也!”
关羽听了,不觉点头:“公子所言,颇有道理啊。想元直军师到来前,我军虽偶有小胜,然行军布阵,筹谋规划者,却从无条理可言啊。然军师此去,恐再无归期,奈何,奈何!”
张玄微笑道:“若是有人可代元直之位,云长公可信否?”
“哦?世间若元直这般人物,那曹贼已得十之八九,岂能有我军寻得之余地?”
“云长公。”张玄拱手道,“不世之材,就在卧龙岗,诸葛孔明是也。”
“哦?依公子之言,难不成,水镜先生所言非虚?”
张玄点点头。
关羽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可是,关某以为,此人籍籍无名,却敢自比管仲乐毅,实是狂妄,非君子所为,恐其难称其名。且据我所闻,这诸葛孔明,年方二十七岁,此等毛头小子,避世不出,自于屋中枯坐,恐乃纸上谈兵之徒,又如何能有此能?”
“哈哈哈,云长公,这便多虑了。”
张玄起身拱手,四下看了看院中兵刃,转身笑道:
“此事且缓争论,今日在下在下见二位将军在此练武,身为武人,心中技痒。在下想,若是能与云长公和三将军讨教一二,想必武艺定然精进不少。”
关羽微微点头,说:“哦?如此也好,自到新野以来,久闻公子暮雨剑侠大名,关某亦是仰慕已久,那今日,不妨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