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季,6月,周一,晴。
在献祭三个人类后的两个月内,我努力不去回想那个仪式,但却不怎么成功。塞纳嘶嘶给了我一把古老长剑,允许我在平时的时候带上它。
她认为这把剑能令我弟弟感到安心。
但她不清楚,我真正惧怕的是什么……我尽量将自己沉浸在琐碎的日常工作中,并且不再与同胞们见面,避免着将她们牵扯到这件事情上。”
“荼季,6月,雨。
我开始做梦了,刚开始那些梦模糊而隐晦,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它们变得越来越清晰和漫长,陌生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我无法描述它到底是怎么样的世界。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我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我只能看到隐约看到远处绚丽的星星。
我无法呼吸,也无法感知到寒冷或者炎热。”
“荼季,阴。
塞纳嘶嘶把给我的剑收了回去,我的安全感没有了,梦变得更加的清晰,我依旧徜徉在太空中,巨型的星球和奇形怪状的陨石之间。我还看到了长满光斑的眼睛,它在盯着我,我被惊醒时内心总是有某种声音试图让我去寻找它。
那是我曾经在仪式中见到的东西,它正在用梦境摧毁我,将我脱离理智和健全的世界。
为了同胞们,我要抵抗。”
“荼季,7月,晴。
在对抗梦境的过程中,我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反应,最后我不得不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艰难的度过孤独的时光,陪伴我的仅有煤油灯和一本笔记,以及脑中关于仪式的知识。
又或者昏暗灯光下窥视我后背的色彩鲜明,窃窃私语的影子,它们在命令我寻找……寻找……我所不知道的鬼东西!
我必须自救。”
“荼季,晴。
我的眼睛浮肿得已经无法闭上了,也就是在这时候我越来越惊恐地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毛发的遮挡,我只能看懂模糊的斑块,我的身体产生了难以言喻且微妙的变化。塞纳嘶嘶也注意到了,她注视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甚至称得上畏惧。
我到底怎么了?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想要自救就必须要完成仪式,我能感觉到,一切快要恢复正常了,只要再次……再次。”
“荼季,阴。
昨晚的梦里,我在太空中见到了弟弟,他居住在五颜六色的魔法宫殿中,那里有许多咕咕作响的池子和奇怪的色彩斑块生物,他拥抱我的方式似乎有些怪异,却足够使我感到赏心悦目,我从来没有发现她如此绚烂。
那不是弟弟,我清楚的知道,但在这漫长的痛苦中,这依旧令我喜悦。”
“荼季,晴。
塞纳嘶嘶那个贱人!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我绝对不会启动那个仪式!
我再次清醒了过来,深渊在吞噬着我,它在试图将我同化,利用我进行繁衍,不,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快点,快点,再快点!”
“荼季
我完成了仪式,并且献祭了祭品。但已经无所谓了,极度紧张和恐惧的精神开始放松,世界变得五彩斑斓起来,我不再害怕黑暗,那是一种令人感到宁静的颜色,梦中听到的颜色也是如此,我不再惊恐,而是充满欣赏。
我认为我不需要等待任何事物,如果我继续在这个房间里呆着,塞纳嘶嘶迟早会将我赶出去。
前所未有的美在星空中等着我,咔咯,斑斓的星空,咔咯,卡咯,不——我已脱离肉体,那脆弱的凡人思想别想禁锢我!
咔咯!我将迎向星空,沉浸在欢快和喜悦,永远生活在绚丽与美的怀抱中!”
“不!那黑暗正在远离我,祭品,不,我不需要祭品!它在吞食我!必须……祭品!”
“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斑斓再无,我能察觉到,在老城区有一股更为邪恶的力量,那股斑斓似乎即为厌倦阴冷……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斑斓褪去了,我开始重新建设亡徒帮,白羊送了我一块丝巾,我知道那不是送给我的,相比于我,他们更喜欢我的弟弟……但我不在乎……”
“今天塞纳嘶嘶抓住了一个奇怪的人类,他要和我谈判,但是弟弟嫌弃我的粗鲁,他们似乎进行了完全无用的交流,塞纳嘶嘶把我叫了出去……”
“那个人类太天真了,我们跟着他找到了他的情人……”
“该死!她骗了我们!”
【涂抹】
【涂抹】
【涂抹】
【大片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