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雄几个正盯着紧闭大门的上清宫发呆,魏诗翰撇撇嘴,又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
小胖子白了小灰毛一眼:“行了,别哼了,魔王,说说吧”!
“说什么”?
“你说呢,怎么祸害上清宫了,把人家吓成这样”?
魏诗翰满脸冤枉,诉说起了自己的委屈:“嘁,出家人一点也不虚怀豁达,老计较身外之物”!
“不就是以前不小心拆过几回他们的大殿,拿过几次上供的三牲祭品,没留神坏了他们三次斋醮,五次超度法事…“,
“…近点儿,也就是去年,露天烧烤没注意毁了他们山门,”
“…再不就是两个月前,和小俊念念半夜切磋,他们偏殿莫名其妙塌了,非说赖我们,”
“还有就是…”
…
魏诗翰不连贯不重复的说了将近十分钟,众人听得一脸黑线,林江雄则是斜眼暼了他一下:“一般牲口可真干不过你”!
“跟你当邻居,上清宫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说这里咋没游客呢,隔三差五老塌房,谁特么还敢来玩”!
*
众人顺着观旁的大道下来,就看见了被两座小峰夹着的旅店,四块写着店名的大木牌哗啦哗啦被风吹着舞得正欢。
林江雄仔细瞅了瞅第一块木牌,确定不是年久掉色,上面就是没有字,他指着第二三四块木牌上的字问魏诗翰赵俊博:“这就是你们说的死人巷的巷口客栈”?
“叫伶客栈啊”?
刚说完这句话,客栈门口传来了两声咳嗽声,两个黝黑脸庞的藏族汉子,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端正的坐在门前台阶上,正是被陈青蕊三人圈踢了的金糊涂和银糊涂。
两人看了看大家,又清了清嗓子,高个的银糊涂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
矮个的金糊涂也用别扭的语调,接着说道:“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陆上神仙”!
哇靠,这是两位高人呐!两位坐在客栈门口揽客的门卫高人!
小胖子眼睛向韩娜娜挑了挑,小兔子才后知后觉,跟他一起鼓起了掌:“好,说的真好,真清楚”!
阿聊也在小兔子的肩上边跳边夸:“我勒乖乖来,不孬不孬,可是不孬”!
林江雄捅了捅魏诗翰,又扯了扯赵俊博:“这是你们这里特色旅游的节目吗,为什么要请两个藏族朋友呢?”
“跟他们说哈,咱们是自己人,这项目可不能收我们费”!
看到大家的反应,银糊涂得意的向金糊涂抬抬头,低声说道:“怎么样,师兄,话要多多的说!刚才就是话说的太少,沟通不能,才有了误会”!
魏赵二人一脸莫名,真是客栈的武矬子弄来的这俩人,这叫个什么营销套路?
过来过去的路人看到他们几个,以为有什么纠纷,都渐渐靠拢想围观瞧热闹。
有相熟的当地人过来低语几句,又指了指魏诗翰的一头灰发,便都被拽着匆匆离开,有头铁的外地人想驻足观看,可看到围观的人一个个都跑了,又抬头看了看这家旅店。
莫不是家宰客的黑店,老板是个虎背熊腰,身上纹龙画虎的唐山大哥?想到此,也吓得转身就跑,不大一会儿,街面上就没了人。
林江雄几人满脸惊讶,捅了捅小灰毛,嘴角向街两旁撇了撇:“你是不是打遍街骂遍巷,混了个净街阎罗的绰号,”
“你外号是不是叫魏大虫,有没有贩过私盐卖过耙子”?
未等魏诗翰说话,两个藏族汉子互相扶着彼此,慢慢站了起来,金糊涂一手压着自己后腰,一手指了指自己和银糊涂:“我们是藏边悠悠谷,嘶,”
“嘶,金糊涂,银糊涂”!
林江雄听他嘴里嘶嘶吸着凉气,揶揄道:“你这是腿脚不好啊,还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