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嵘随由实离开府衙后,牢头并几个狱卒来到王虎所在的牢房,准备商量一下对策。
忽然,漆黑的过道里仿佛有暗影在闪动。
“谁?”牢头立马挑着灯照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无面人,正朝着几人缓缓走来。
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牢头并几个狱卒全身。
牢头强装镇定:“你…你是谁?”
无面人不答,而是对着众人道:“当按察使下来接管此案,尔等当去自首,届时,自有人来保尔等周全。”
“倘若不依,死!”
说着,便消失在夜色里。
“快!”
“好快!”
几个狱卒下意识发出惊叹。
………
王长生宅邸。
由实、叶知秋、黄嵘来到王长生卧房。
只见,王长生身首分离,赤条条躺在床上。
而在他胸前,身下,各躺着一个身首分离的女子。
场面,少儿不宜。
黄嵘不忍直视,连忙把头转到一边。
叶知秋心道:“老小子,玩得还挺花。”
由实两指捋着痦子上的胡须,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不知在深思熟虑什么?
房间里,跳动的火烛,照亮漆黑的夜。
随行的捕快,煞风景地做了例行检查:“大人,手法确实与前八起命案如出一辙,系一人所为。”
闻言,黄嵘看向王长生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你相公之前可否有仇家?”
王长生夫人连连摇头,含泪道:“大人,我等都是一介良民,并无仇家。”
“前几日,王爷担心我等遭到迫害,还特意派了些护卫来护我们周全。”
“不成想,今晚就出了事。”
说着,又呜咽哭了起来。
闻言,由实心里直骂娘:蠢货!说这等事作甚,还把王爷拉下水。
黄嵘眼前一亮,追问道:“夫人,你说王爷派了护卫来保护你们,怎不见护卫人呢?”
妇人哭道:“都走了,得知我相公被杀,就都走了。”
黄嵘继续追问:“意思是,你相公被杀时,他们不知道?”
妇人哽咽道:“不知道。”
派来的护卫竟然不知道……黄嵘陷入了沉思:
“王富贵家也有护卫,是不是也是王爷派去的护卫,那些护卫都死了,而且据卷宗记载,死前还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而王长生的死,却没有护卫知道。”
“是因为凶手下手太快,王长生和他的…还没来得及反应?”
“还是因为,这次的凶手和杀王富贵的凶手不是同一人,其武功更高,所以,没惊动护卫。”
“若不是同一人,手法又一样……难道有人在故意误导官府,企图混淆视听?”
黄嵘眼前一亮,“定是如此了,白天我刚刚锁定凶手是王虎,晚上就出现手法如出一辙的命案。”
“两起命案相距如此近,之前从未有过。”
“定是背后那人怕王虎身份暴露,所以故意扰乱官府视线。”
“这么说来,王虎在府衙的内应不止牢头和那几个狱卒,还有更大的靠山。”
黄嵘不由得看向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