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人，下意识看向崖壁顶端，因天晚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王卓则目视正前方，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地面被人动了手脚，方知菩提停下，是因为发现前面有陷阱。

此地设陷阱，崖顶必有人。

王卓抬头看向崖顶，看了个寂寞，心里不由得感叹：“若黛玉在就好了。”

突然，崖顶人头攒动，只听得一声：“放箭！”

成百上千支箭矢如箭雨般落下。

惜春、戎陌急忙拔剑挡格，袁之孝也拿起红缨枪。

三人合力，为五人头顶，划出一片安全地带。

王卓迎着箭雨看去，估摸着崖顶有千人：“戎陌、之孝，你俩一人一边，登顶。”

两人刚应完声，就出现在绝壁之上。

只见，两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崖上领头者见状，立马指挥一部分人，朝着对面悬崖射箭，试图将戎陌和袁之孝射落下去。

然而，两人速度实在太快，不仅能在绝壁上飞奔，还能分心挡住迎面而来的箭雨。

崖上众人顿时慌了。

更另领头者没想到的是，活墓崖下，王卓和他身边的女子，竟能徒手接箭。

看两人徒手接箭，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领头者自知此行必然失败，毫不犹豫下令撤退。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刺！”

一支箭矢径直将他的肩膀洞穿。

“撤！”

“撤！”

“撤！”

领头者连声下令，然后带着肩上的箭矢，连滚带爬跑下悬崖。

因悬崖另一侧，坡度较为平缓，崖顶众人很快就跑到山脚下，骑马而去。

待戎陌、袁之孝来到崖顶，绝大部分人已经没了踪影。

只留下一些动作相对缓慢者，或在崖上奔跑，或刚骑上马。

不管他们身在何处，只要还在戎陌，袁之孝的视线中，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亡魂。

剩下的马匹，也因惊吓过度，四散奔逃。

随后，戎陌、袁之孝都各自查看了一番死者的衣着，都是些粗布、麻衣，正是山匪们惯常的穿着。

箭矢做工也很粗糙，符合山匪的气质。

两人回到崖下，与王卓汇报完情况，袁之孝打趣道：“老大，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众人皆知，袁之孝口中的“失手”，指的是王卓徒手射箭，没能将领头那人射死。

昭阳公主笑道：“你老大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钓大鱼？”袁之孝一脸疑惑，“都是些穷山匪，有啥大鱼好钓的？”

昭阳公主笑道：“你见过有此等纪律的山匪？”

袁之孝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是匪，而是兵。”

昭阳公主点了点头。

袁之孝一脸疑惑：“可他们的衣着，和所使用的箭矢，都表明他们就是山匪。”

昭阳公主等了一会儿，见王卓不答，方才回道：“形易伪装，神难伪装。”

“我们正是抓住兵匪之间的本质区别，方才断定对方是兵，而不是匪。”

袁之孝恍然大悟：“昭阳，没想到你和老大一样厉害。”

闻言，昭阳公主有些不服：“袁之孝，记住了，是你老大和我一样厉害，不是我和他一样厉害。”

袁之孝坦率道：“有区别吗？”

惜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卓轻夹马肚：“今晚先去前面小镇住一晚，明日再去就近的卫所，查一查那些人是谁？”

说着，菩提便沿着小径边缘往前走。

昭阳公主见王卓如此淡漠，觉得无趣，便不再说话，也轻夹马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