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衙役、捕快、狱卒闻言,恨不得当即给王卓磕一个:
再生父母啊!
两鬓斑白的费罗不解,为何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会在乎他一个老头子的命。
“费大人,带好你的人,回去。然后,关好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王卓看着他,一脸真诚。
这还是那个恶魔吗?两鬓斑白的费罗,神情有些恍惚。
“听我的,回去。”王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重重推了他一把。
费罗一个趔趄,连连后退,身体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周围的官兵,眼疾手快,稳稳将他扶住,然后,又顺势将他抬进了府衙。
他们知道,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认起真来,八头牛都拉他不住。
现在,王卓故意将他推到,就是要让他们将他抬进府衙。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府衙大门被重重关上。
此时,府衙外,便只剩下王卓五人。
而在百米外,关生生平安抵达廊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王卓,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再狂个给爷看看!”
这时,一旁,目光锐利的指挥使,沉声道:
“不用和他废话,大人下的命令是把他杀了。”
关生生淫笑道:
“直接杀他,没意思,我要好好地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
说完,便扯着嗓子,对下面的士兵喊话道:
“都给我听着,活捉王卓和他身边的两个美人,活捉者,每人赏十万金!”
“杀了王卓身边的两个随从,执其头者,每人赏万金!”
此言一出,街上沸腾。
在众士兵看来,活捉王卓和他身边的两个美人,以及杀他的两个随从,如吃饭洗脸一样轻松。
众士兵纷纷握紧手上的利剑、长矛,就等指挥使下达进攻的命令。
府衙外,王卓一脸平静:
“昭阳,现在让你杀了关生生,能解气吗?”
昭阳公主微微一笑:
“王卓,凡事别总往后看,得往前看,你先想想,眼前这一堆人,该如何应付?”
王卓拿眼看着惜春:
“你怎么看?”
惜春仔细看了看百米外的廊桥,又看了一眼街上黑压压的士兵,想了想,道:
“姐夫,杀那廊桥里的将领和关生生很难,想要活命,只能靠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
王卓道:
“对方这么多人,想要杀出一条血路,谈何容易。”
“惜春,记住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惜春看着王卓,一脸困惑:
“姐夫,你的意思是……”
“跑?”
王卓笑道:
“逃跑并不丢人,毕竟,对方这么多人。”
“但我的意思不是跑,而是告诉你,你的信念不应该是杀了他们,而是活下来。”
“不管你面对多少人,这都是你唯一的信念。”
“唯有如此,你才能做到意志坚定,才能领悟到武学里‘久’的精髓。”
“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才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知道了,姐夫。”惜春点了点头。
远处,廊桥上,那青年将军见王卓几人不停地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于是,拔高音量,嘲笑道:
“王卓,有什么遗言,说给他们听没有用。”
“你大声说出来,我帮你带给你远在神京的娇妻。”
“你放心,我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她,并替你好好照顾她。”
说着,哈哈大笑。
闻言,王卓双眼冷凝,抬手一挥,就见他袖中射出一道银光。
下一刻,刚才还在大笑的青年将军,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关生生一脸惊诧地看去。
只见,青年将军的眉心处,竟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