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回头看了一眼两鬓斑白的费罗,见费罗点头,才给关生生松绑。
关鹏看着关生生下体被掏了一个洞,恨不得马上就把那骟猪匠杀了,但想着王卓的告诫,只能把满腔愤怒化作一道怒吼:
“还不快滚!”
那“骟猪匠”愣了一下,不知道位高权重的关鹏为何会放他走?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保他,而保他的人一定是关鹏畏惧的人。
憨厚老实的“骟猪匠”猛然醒悟,抬头望去,人群中早已没了王卓的身影。
这时,耳边又传来关鹏撕心裂肺地呐喊:
“有没有药师?”
“谁是药师?”
……
“骟猪匠”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走下行刑台,他便跑了起来。
他跑得很快,好像在追赶什么?
行刑台上,关鹏的呼喊没换来任何人的响应。
只见,人群渐渐散开,并伴随着刺耳的嘲笑声:
“哈哈,色魔还是斗不过恶魔!”
“那当然,古往今来,强J犯就不是杀人犯的对手!”
“正是,看来色魔还是得恶魔来收拾!”
“真希望他们斗得再狠点,最好哪日有人来把那恶魔也收拾了!”
……
行刑台上,关鹏看着刑场上麻木、愚昧的“牛马”,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群畜生成为真正的畜生!
然后,又拿眼看向监斩台前,和牛继宗、朱客一样,麻木不仁的指挥使同知,咆哮道:
“还不赶紧去请药师!”
指挥使同知羞红了脸,立即应声去了。
一脸蛮子像的牛继宗和脸上患有白癜风的朱客,也感觉脸上有团火在烧。
他们认为关鹏是在指桑骂槐,但又找不到证据。
不久,指挥使同知就领着一个倒霉的、没来得及躲藏的药师来了。
药师背着药箱走上行刑台,看着那早就看过的伤势,摇了摇头:
“大人,我只能帮他止住血,医治还得另寻高明。”
“别废话,赶紧止血!”关鹏极其不耐烦。
不一会儿,药师在关生生的哀嚎声中,给他止住了血,然后,收起药箱,卑微地站在一旁。
八字胡关鹏瞪了他一眼,没处撒气的他,又狠狠踢了药师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随后,便抱着脸色苍白,意识模糊的关生生上了马车。
马车上,关生生突然觉得好冷,嘴里喃喃道:
“冷…冷……”
关鹏脱下自己的衣服,替他盖上,一面安抚他,一面疑惑。
为何艳阳天会感觉到冷?
当马车驶出城,朝着开封府疾驰而去。
小眼睛关生生回光返照,恢复了意识:
“父亲……”
见关生生清醒,关鹏脸上露出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
“别说话,好生歇息,命G子我已给你拿着了,回到开封,我给你找全天下最好的名医,一定给你治好。”
小眼睛关生生摇了摇头:
“父亲,我快不行了……”
“别说傻话。”关鹏有些哽咽,“好好的,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坚持住,回到开封就好了。”
关生生绝望道:
“父亲…我怕是……回不去了……”
说着,脸色渐渐苍白,语气也越发虚弱。
关鹏瞬间紧张起来:
“别说傻话,坚持住,回到开封,父亲……”
话还没说完,关生生就抓着他的胳膊,意图打断他。
关鹏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儿子时日无多,哽咽道:
“生生,有什么话,你说,父亲…父亲一定给你办到。”
关生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父亲…听…听说王卓的娇妻…在神京,儿子…只有一个愿望……”
“我…我要让他的…娇妻…赤…赤裸着…给我陪葬!”
“行,行,父亲答应你,回到开封,我就派人去杀了他妻子,把她带来与你陪葬。”关鹏发狠道。
关生生脸色浮现出一抹淫笑,好似很幸福:
“父亲,一定…一定要把她赤裸着…放…放进…我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