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要申诉！”小太妹又一次敏锐的抓住了成方言话里隐藏的逻辑，梗着脖子说道。

“既然是审判，咳……当然可以申诉。”

成方言看向台下众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答复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说过了，要和你们玩一场游戏。”

“游戏……就是你们唯一的申诉方式。”

这句话又把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我拒绝！谁知道你的游戏藏着什么鬼！”

说话的是一个之前躲在众人身后的瘦弱男人。

“哦？”

成方言盯着瘦弱男人看了两秒。

他虽然没说话，瘦弱男却感觉一股大山般的威压朝自己袭来。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该死之人，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又何必玩什么鬼游戏。”

瘦弱男撑着即将弯折的腿，一脸愤慨说道。

“有道理！你倒是坦然。”

豆大的汗从瘦弱男前额滑落，身上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不过我话没说完。”

“玩游戏，就会有输赢，赢者生，输者……死。”

“所以……”

“你们要生，咳……咳……还是想死？”

说完，成方言有些肆虐的笑着从众人身上扫视而过。

整个空间陷入落针可闻的安静。

“这位……星官？”老太有点迟疑的问道。

“天有活万物之德……既然您是神，那遵守天理循环的因果法则才是正理，凡人的生死，应该交由上天安排……”

老太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敢冒犯您……我的意思是说……即便凡人犯了些小错，也不应该是您来决定我们的生死。”

老太说完这些话，后背早让汗水浸透，衣物也黏到了皮肤上。

成方言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她说完，才点头道：“你是懂天理的。”

“所以，你们的生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游戏……只是帮助你们决定的过程。”

绕了一圈，还是得玩游戏。

只不过……如果能有活路，谁又会想死呢，虽然这条活路充满了不确定，但总比没路强，众人走到今天，也都是在死路上活下来的人。

这样一想，过往的人生好像与今天也没什么差别。

多数人眼见如此，也只能默认这场所谓的“命运游戏”。

不知不觉间，众人一直被成方言往“游戏”的路上带，没人意识到自己已经忽略了“审判”二字，或许是面对生死，都想拼命抓住一线生机，决死的关键落点，似乎被主动过滤掉了。

成方言看着台下众人此时的站位，不经意间已经有了抱团趋向。

“游戏还没开始，就准备抱团了么？”

“可惜……”

“非零和博弈在这里没用。”

“打算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残酷。”

成方言摇摇头甩开心念，定神说道：“如果准备好了，游戏马上开始！”

台下一片肃静，众人没明白刚才成方言摇头是什么意思，但听到“游戏马上开始”后，每个人都紧盯着他，生怕漏掉一个字。

“我的游戏很简单，第一步：两人一队，自由组合，分开站好……就是现在！”

众人听完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成方言的意思，开始选定对象彼此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