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看着闭上眼睛的金楠姬心想。

“或许再久一点，只要抵御过她的这次攻击？”

他没发现自己末梢血管里的血液，已经逐渐像冻起来的冰霜一样开始蔓延……凝固……

“咚……”

在魏大勇和金楠姬互相胶着的时候，场中已经先倒下了一人。

倒下的是老太的队友，那个眼镜男。

…………

一个阳光明亮的午后，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女，正在写字楼前广场树荫下午休。

他们或坐或站互相谈论着有趣的话题，偶尔肆意的笑声混着手中咖啡的香气飘出很远。

看他们样子应该是写字楼里的白领，其中一个眼镜男显得尤为突出。

他脸色白净，一身工艺考究的西服贴合着修长的身形，在人群中也不住让人侧目。

只是他此时的状态有些异常，上一秒还在和同伴谈笑着什么，突然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瞳孔也瞬间失去对焦，但静止约一秒后，便恢复了正常，同时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身旁同伴在愣了一瞬后就惊慌起来，有的蹲下身去查看他身体的状况，有的朝周边行人大声呼救，有的则颤抖着手开始拨打电话……

没有人留意到，他眼里尚存的震惊与错愕，还有嘴角那一抹道不明的微笑……

…………

没有了呼吸的眼镜男，全身看不出什么伤势，就如睡着了一般，而老太则站在一旁微微歇气。

其他人没看，也无暇顾及陌生人的死亡，因为下一秒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成方言刚才看了一眼，他知道眼镜男是死于脑溢血。

溢血的方式很独特，不是主动脉破裂引起的大量出血，而是整个脑部的所有毛细血管全部破裂引发的颅内大范围出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成方言瞬间就明白了老太的手法，老太应该是提前让眼镜男脑中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处于破裂的边缘，却无知无觉。

等他猛然发力的时候，大脑瞬间充血，颅内毛细血管全部破裂，而头部产生的剧痛撕裂了他的意识，导致无暇他顾。

老太只要趁着这个空档，稍微加剧一下这个过程，就可以轻描淡写的赢得胜利。

这也符合老太她年老体衰的特性，毕竟“意念”也是“力”，花力气这种事，年轻人明显更擅长。

“炫技固然精彩，但微操显然更实用。”

成方言扫视了一眼其他人，差点没忍住为老太拍手叫好。

“啪……”

场中又扑倒一人……

倒下的是小太妹一组，那个面带痞气的男人。

而小太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左胸已经被痞子驱使长刀洞穿了。

她的眼中有着错愕和惊叹，看样子，她似乎不相信自己是被一个痞子重伤的。

…………

一条破旧的巷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声音出自一间破旧杂乱的小屋，屋里几个叼着烟的男人正在打麻将。

小屋里灯光昏暗却烟雾弥漫，几人赤着胳膊卷着裤腿，身上都带有纹身。

身后的桌上放着管制刀具和钢管，似乎是一群“道上”的人。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痞笑的男人忽然停下了揉搓麻将的双手，还不等桌上几人看来，便一头扑在了麻将桌上。

同桌几人浑不在意的笑骂着，还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却都没注意到他眼中渐渐消散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