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匕首不愿面对你,但你的子弹却射向我的心脏,姐妹情谊这一刻在我脑中崩碎,你让我尝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背叛的滋味,我要杀了你。
我带着破碎后仅存的一丝情谊,向她埋伏的位置追去,但第二个枪声又从我的左前方响起。
我下意识的避开,子弹的尾焰却还是扫过了我的耳垂,钻心的疼痛让我明白她变换了狙击位置,她这次瞄准了我的脑袋,她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
最后一丝情谊破灭……你不能死在别人手上,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她的残忍和决绝,激发了我十五年来训练的所有技巧,我凭着这些技巧躲过了接二连三的子弹,站到了她的面前。
我大声质问她:“可以出去三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自己?”
她没有说话,她选择用手中的枪回答我……
我走出山林的时候,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我看到了出发时的空地上站着两个人。
母亲大声向我们道贺,但耳旁传来的低语已让我听不清她的声音。
“还真是你的好姐妹啊!”
在我耳旁说话的是“铁拳”塞芙娜,旁边的“战术之鬼”贝婕也递过来一个狡黠的眼神。
我感觉天黑了,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摸着潮湿的枕头,我任由眼角的泪滴滚落。
我听说,每当外面有人死去,就会有亲人为他而哭泣。
而我的姐妹死了,也必须有人为她而哭泣。
失去知觉前的那一秒,我想我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没有战胜塞芙娜和贝捷的把握,她清楚我也没有,所以她选择让我站到她的面前。
她是天生的狙击者,但她用几颗子弹就激怒了我手中的匕首。
她宁愿死在我的手中,这是她和我作为姐妹最后的情谊。
我们自由了,名义上的自由。
在自由的前一晚,母亲用五个男人让我在哭泣中成为女人。
但我并不为成为女人的第一晚就有五个男人而哭泣,我庆幸的是姐妹的身体不用再进这样的炼狱。
虽然她死了,但她是纯洁的,这样的炼狱就让我来背负吧。
我们离开了早川崎,我带了一小包姐妹的骨灰,我听说外面可以把骨灰做成首饰,我要把她戴在身上,我要带她去看看这个世界,带她过上我们曾经想要的生活,带着她的信念活下去……
过去的几年,我去了很多美丽的地方,也杀了很多了不起的人,我进了世界杀手排行榜,他们给我起名叫“无孔不入的斯黛芬妮”。
斯黛芬妮是我枪的名字,也是我姐妹的名字。
对!我放弃了匕首,学会了用枪。
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天赋是匕首,我错了,我真正的天赋是枪……
之前的十五年里,斯黛芬妮已经把用枪的每个要领都深深印入了我的脑中……
原来我的姐妹一直在用她的方法保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