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兄,是我冲动了,此事回去我定当向掌门请罪。”此话是叶惊秋的真心话,此时此刻,他也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冲动了,面对欺压霸凌,站出来反抗,他依旧认为没错,错的是他当时完全没有考虑阿梁他们,没有考虑临渊阁。
只能说,游历在外数年,习惯孤身一人的叶惊秋,一时半会儿还是没能适应一个没落门派弟子的这重身份。
“也罢,好在有惊无险,此时多说无益,南城你就暂时不要进了,你把这些面粉拿回门派,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个就行了。”
“那就有劳徐师兄你们了。”
叶惊秋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面粉,正欲和几人道别,此时,秦开河御着一方小木舟,舟上载着前去门派报信的小六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掌门!”众人齐声问安。
“我听小六子说,惊秋你又遇上麻烦了?”
叶惊秋上次在南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在门派内传开,大家只是依稀听到一些不明确的小道消息,如今秦开河这一个“又”字,让众人顿悟。
短短数言,叶惊秋大致将事情的经过陈述给了秦开河。
秦开河听罢,未做多言,只是轻声赞叹了胡天泉一句:“这胡天泉倒是本性不坏。”
随后,阿梁等人再次入了城,继续采购所需物质,因为这档子事,他们费去了不少时间,能不能准时完成任务且不好说。而秦开河这边,带着叶惊秋和面粉,御着他那颇具特色的小舟,返回了临渊阁。
短短数里地,小舟飞行之下,几分钟便回到了临渊阁。
秦开河一路无言,叶惊秋以为他这是要全身心驾驭小舟,因而不便说话,可下了小舟,秦开河却是依旧没有只言片语。
眼见着秦开河就要自顾自地走开了去,叶惊秋心有愧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掌门,您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弟子说的吗?”
“你说今天这件事吗?”
“嗯。”
“说与不说,你都知道了,我再费口舌也是无意,况且,我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怕是很多道理还不如你来的清楚,很多事,说不清对错,也谈不上好坏,此一时彼一时而已。无妨,无妨。”
有道是人劝人,难于天,事劝人,立竿见影。
“那弟子的处罚呢?”叶惊秋还是不死心,不心安。
“你这一路的懊悔,以及接下来数日的愧疚,就是你的处罚,相较于那些肉体上的痛苦,这些来的更加切肤之痛。”
“不说这个了,跟着辅微感觉如何?近来杂事缠身,也无暇问你。”
叶惊秋略作思考:“师父每日都让弟子和晴川二人喂食后山的乌龟,弟子暂时……暂时还不确定是何感觉。”
“这倒是辅微的性子,无妨,那就先好生喂食石爷。”
提到小乌龟的称呼,叶惊秋顿时想起了此前的疑惑:“掌门,为何你和师父都称呼那只小乌龟为石爷?它,看着也不大。”
“哈哈,这个暂且不做透露,待辅微告知你吧。你且去忙吧,别浪费了着大好的时光,我也得去忙那些俗务了。”
“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