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易中海真出事儿了?”三大妈将信将疑地说道。
阎埠贵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什么。
“也只能是易中海的事儿了,没听厂里人说吗?明天老易就要全厂批斗了。”
“这老易要是被全厂批斗了,和他关系好的这点儿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讨不了好……”
说到这儿,阎埠贵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差点忘了,我得去陈家一趟,这事儿怎么也得让陈学庆知道啊。”
“行。”三大妈点点头,并没有反对阎埠贵的做法。
阎埠贵随意披上一件外套,脚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的陈家,刚刚吃完饭不久,陈学庆正坐在凳子上,手上捧着一本书正在翻阅。
身旁就是陈晓晓,正埋着头奋笔疾书,写着学校布置的作业。
陈学庆不时抬头,对眼下这昏黄的钨丝灯泡甚是不满。
不由得怀念起后世那最为常见的日光灯。
不光显得屋子明亮,温暖,甚至让人的心情都会变得不同。
正在陈学庆回忆后世,有些恍惚的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同时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学庆在家呢嘛?我是你三大爷!”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后,陈晓晓抬起了头,看向陈学庆。
“没事儿,你接着写,我去看看。”陈学庆将书放在桌上,旋即起身,朝着屋门走去。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屋门打开,露出了陈学庆那张冷淡的面庞。
阎埠贵见到后,先是一怔,旋即脸上布满了讨好的笑容。
“学庆……”阎埠贵嘴里刚蹦出两个字,陈学庆挥挥手打断了阎埠贵的话语。
“我说三大爷,这个点儿上门,你有什么要紧事儿?我妹妹还要写作业呢……”
阎埠贵弯着腰,满脸讪笑,本就不高的个子,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佝偻,“还真是有点儿事…不然,咱们出来说?”
陈学庆回头看了一眼陈晓晓,旋即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走到院子里,阎埠贵四下张望一番,见此时前院儿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是松了口气。
见阎埠贵鬼鬼祟祟的这副模样,陈学庆这时候反倒是有些好奇。
“说吧,三大爷,到底有什么事儿,这么神神叨叨的……”
阎埠贵嘿嘿笑了笑,低声说道:“刚才我看到这一大妈还有傻柱,背着后院儿聋老太太往外跑。”
陈学庆眉头微微蹙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聋老太太平日里也没少出去遛弯啊。”
现在这个时间段,聋老太太还没到那么大岁数,腿脚也还算利索。
经常时不时地在院儿大妈大婶的陪同下,出门转个圈,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嗐,你这年纪可能不知道这聋老太太的往事。”阎埠贵紧张兮兮地说道,眼神飘忽,在四周打量,“这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她当年可是给红兵做过草鞋,算是个老革命……”
“就单单这一点,整个院谁敢和这聋老太太作对?”
“街道办的人每次来咱们院儿的时候,都会特意去探望她......”
“而且她认识的人,应该也不会少,前两年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也来院儿里看过她……”
陈学庆听到这儿,摆了摆手,“三大爷,你说的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再次凑到陈学庆的跟前,声音更小了几分,“老易啊,你不想想老易和这老太太的关系?”
“这老太太也没有后代,一向拿老易当她亲生子侄看待。”
“现在这老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说这老太太能不管吗?”
听到这儿,陈学庆这才听明白阎埠贵的意思。
原来是给自己通风报信来了。
不过陈学庆仔细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