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个男人皆是一怔。
黄毛男率先说话,语气很冲,乍一听上去是浓浓的不满:“你他妈挑拨离间是吧?”
林夏用仅存的理智看过去,便见他虽面露不满,但眼底却是隐隐的喜色。
难道真的不合?
抽烟男斜睨过去,没有作声,解裤带的手指却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抓住了这短暂的瞬间,林夏乘胜追击:“我说的是实话,左右今天都要交代在这儿罢了,何苦找个不喜欢的。”
黄毛男将信将疑:“说这些个没有用的,你那个金主知道你这样,以后还敢要你?”
金主……说的是,厉庭深?
林夏思考,也就是,找到这伙人,并且设计今天这个局,只为掳走自己的人,一定同时认识自己和厉庭深,并且知道他们二人最近的情况。
“咳咳……”林夏咳嗽两声,肿胀的侧脸让她每说一个字,牙缝里都隐隐传来铁锈味:“金主养我养的够肥了,我也早看开了。”
黄毛男眼神游移的瞬间,抽烟男“砰”地一声,将手中刚刚解下来的皮带摔在地上:“阿彪,你他妈少和这臭娘们废话!”
似乎是被提醒了什么,阿彪瞬间收回目光,恶狠狠地走了上来,抬手便撕扯着林夏的衣服:“听见没?少他妈在这拖延时间,今天就是你把那点小心思耍到天上,耍出花来,也他妈没人救你!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吧!”
在这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林夏敏感地捕捉到了“惹错了人”四个字——也就是说,今天掳走她的这三人,的确是受人指使,而且,这人来头不小。
衣服在阿彪的动作下愈发松垮,眼见局势无法挽回,林夏额角一抽,手却没有抵抗他撕扯的动作,只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然后柔声细语道:“彪哥。”
阿彪一怔,下意识停下了暴力的动作,两个黑而宽大的掌,却仍紧紧贴在她身上。
林夏衣衫半褪,雪白的,纤细的肩头微微颤动,看的阿彪心里一紧。
现下,林夏仍不知自己的推理对不对,所以她只能咬紧牙关,在这生死关头,尽可能地迂回和拖延时间。
“彪哥,”林夏默了默,“今天这事儿以后,我金主肯定嫌弃我,我以后没了路子,在这边也没几天日子可活,办事儿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惹到了谁?”
阿彪一愣,不知说还是不说,只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黄德彪,”后面的抽烟男终于受不了了,他走上前来,一把扇歪了阿彪的头,“你他妈在这婆婆妈妈个没完没了,咋的,她恭维你几句,你真觉得你胯里头那玩意是金子做的了?”
阿彪的头晕了好一会儿,再抬眼时,已带上了凶恶之意:“搭伙干事儿,你他妈客气点。”
这下,林夏终于可以确认,阿彪和抽烟男他们两个的确不是一伙的。
“滚你的,”抽烟男突然一笑,那口臭气熏天的黄牙暴露在空气中,“谁他妈跟你客气。”
剑拔弩张的瞬间,抽烟男斜睨过来,目露凶光:“小娘们,爷爷我没空和你废话。”
不待林夏再拼尽全力地迂回周旋,抽烟男一把推开阿彪,站到林夏身前,抬手便要解开她的浴袍系带。
“滚!”阿彪突然暴起,一巴掌扇了回去,抽烟男的小弟霎时占了上来,反手按住阿彪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