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抽烟男几乎已经要吓晕过去,厉庭深很扫兴地松开手,吩咐手下把他拖走,旋即,他踱步到双臂已被折到脱臼的跟班身前,目光淡淡,却狠厉依旧。
“厉总,”自肩颈手臂处传来的钻心的剧痛,让跟班瞬间清醒过来,他知道开弓已无回头路,现在要做的,便是在厉庭深手下寻求转机,“我没有碰这位小姐。”
不待他继续辩驳,下一秒,一个十成力的勾拳打脱了他的下巴,强烈的疼痛让跟班的五官扭曲变形,冷汗瞬间布满全身,但他还是咬着牙。继续说,“你今天在这里打死我,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厉庭深停下正在酝酿的第二拳,目光自他头顶扫过,最后落在那张嘴上,那眼神带着猜忌,带着怀疑——他的确被他说中了。
听了他的话,地上的阿彪和抽烟男瞬间暴起:“邝德,你他妈不是东西,操!就你没家人,就你他妈没爹妈!”
林夏努力地分析着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背后之人拿他们的父母家人以作威胁,所以阿彪和抽烟男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目中无法。
而地上的邝德,虽然看似最没权没势,但始终冷静机敏,如毒蛇般狡猾,饶是现在已然事发,他也是最无牵无挂的一个。
“开个条件。”厉庭深松开手,站起身,用看垃圾的目光看他,“开一个,让我今天能饶你不死的,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邝德一笑,竟露出几分凄厉恐怖的感觉,他努了努嘴,厉庭深俯下身,邝德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便见厉庭深的脸霎时风云变幻起来,震惊,愤怒,,恐惧,一时间在他的面庞上交织缠绕,林夏想上前安慰,巨大的,难以消退的身体恐惧,却让她整个人僵直在那里,无法动弹,无法开口。
邝德,阿彪和抽烟男被处理走后,厉庭深叫来了酒店的负责人员问责,林夏才得知事发时间段,酒店监控频段被视频覆盖了,而整个出事的楼层,房间都被同一个手机号定了出去,说是团体会议用房,一定要坚持分配到一个楼层。
在厉庭深手下的监督下,酒店工作人员哆嗦着一扇扇打开房门,却见每个房间都整洁如新,空空如也,哪里有住过人的痕迹?!
这是一个,为她精心设计过的,大费周章,耗尽人力财力,只为毁了她,或者说,毁了她和厉庭深的局!
工作人员吓得面如土色,几乎要给林夏跪下祈求她的原谅,林夏则瑟缩在宽大的,厉庭深的外套里,一边拿冰袋冰敷着脸,思索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厉总……”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
厉庭深连忙从不不远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蹙眉问:“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林夏冲他招了招手,厉庭深俯身把耳朵送到她嘴边,她开口,轻声问——
“方才,邝德说的背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