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地过了一个无聊的早上。
照常的晨跑、照常的鸡蛋三明治和牛奶、照常的写歌。
煮了个小火锅做午饭,还和某位睡莲小姐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视频通话。
有一点必须承认,沈绘皮肤条件真的很好,仅仅只是素颜就能够秒杀绝大多数上妆的女生。
“化妆?之前哥哥倒是送给我好几套很贵的化妆品,不过我没用过,因为不知道怎么用......”
本人是这么回答的。
女孩子一般都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思考前置的条件——
她们为什么要化妆?化妆会起到什么作用?
在青春期萌芽的少女们,往往会表露出想要引人注目的想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化妆就能够掩盖一些颜值上的瑕疵,能让她们觉得更加好看。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不仅仅是满足自己的内心,还有“女为悦己者容”一说,这个年纪,会有很多女生都在乎自己的外表。
于是学会了化妆、学会了穿衣搭配,也开始学习跳舞、乐器等提升自己的形体、内在。
这些东西很难在实质上带来生活的改变,可是在学生时代,这些都会成为所谓“喜欢”和“好感”的促进剂。
“那个男生会弹钢琴,好帅!”、“那个女生跳舞好可爱啊!”
诸如此类,就很容易在以普通人居多的群体里脱颖而出,顺利地成为一个团体的中心。
许韶也曾是如此。
在中学时代,因为他弹得一手好琴,长得也挺帅气,以至于收到过不少女生的情书。
有一段时间,他也以此为乐,被众人敬仰的成就感和爽感在心里交织,孕育出了过盛的表现欲。
直到被白韵狠狠地打击了一次,他才成熟起来。
至于她是怎么打击的,其实也没有用什么恶毒的手段。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无声胜有声。
在那个时候,白韵不仅仅拿下了全国少年钢琴大赛的冠军,在学业上也是屡次拿下年段第一——
她在人际交往方面更是干脆利落,宛如一朵高洁的雪莲,一尘不染,与世无争。
中学六年,她都是全校默认的第一校花,而做了六年同桌的许韶,也无端被一群男同胞们怀恨在心。
不过两人倒是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
他们的关系也确确实实是相当干净。
比起男女之情,许韶对白韵更多的是尊敬。
曾经年少时的朝夕相处,萌生出了懵懂的好感,但也只是基于崇拜的情绪基础上。
当许韶发觉,白韵所站的位置,远不是他所能触及的高度后,就默默放弃了。
沈绪曾经就他俩的关系,吐槽过许韶:
“白韵是你亲姐啊?这么骂你你都不还嘴?”
“还不了,我感觉她说的就是对的。”
“.......你没救了。”
当实力差距到一定层次的时候,尊敬就会转化为敬仰。
他只能仰视她。
后来,他选择以好朋友的姿态去面对白韵,即便每次都要被毒舌几句,但至少心里不会有负担。
而白韵也确确实实是为了他好。
至此,以许韶为核心的三人小团体逐渐成型。
沈绪和白韵之间互动甚少,话题的交集点一般都是在许韶身上。
不过前者有段时间疯狂撮合两人,只不过最后以失败告终。
因为都没那意思,他也算是白忙活了。
沈绪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为某位姓许的不作为。
许韶能有什么办法?他压根就没有那种想法,自然也不可能撮合成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把白韵当成是一位前辈、老师,甚至是姐姐来看待了。
一直以来,他特别感激白韵给予如此多的帮助,从练琴、租房、学业等等。
还有白韵的父母亲,在许韶小时候也特别照顾他。
所以明天那顿晚饭,他是非去不可的。
不仅仅是叙旧,还要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表达感谢。
礼品是必须要带的,还要带最好的。
他不想省这个钱。
人情这种东西,是用钱也很难还掉的。
但他也只能用钱了。
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去和那个李妙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二、和白韵一起给孩子们上课。
现在,出门。
许韶在美术楼下停好车后,就给何欢打去了电话:
“喂?怎么样?”
“我在楼梯口,画廊左边——学长,我看到你了。”
“好,挂了。”
看到何欢同自己招手后,他快步走去。
“上楼?”
“嗯,你带路。”
“许学长,楚豪学长的事......”
“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末都有空的。”
“下周天,新城区刚建好的水上游乐园,你懂我意思?”
“我去!许学长,你太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