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城的,到江城的,卧铺票,有没有要的?”一个声音响起。
热的心浮气躁的胖子,哪里经得起这种勾引,听到正是自己想要的车票,马上举手,“我要。”
走过来一个30岁左右的黄牛,“是你要票?”
“是我,是去江城的票吗?”小七问道。
“是的,我们到那边去,这边不方便。”黄牛边说边四处张望。
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黄牛走到一个转角处,黄牛说每张票要加30元的手续费。小七想了想,咬咬牙同意了,掏钱,黄牛一招手比了个二,意思是两张,一个中年女人磕着瓜子从远处走过来,递了两张票给黄牛就走了,黄牛把票递给小七,钱货两讫。
“兄弟,看你身上都是大钞,能不能帮忙把我身上的零钱换一点,我们做小生意,零钱太多了。”黄牛又说道。
小七一想,车上也要零用,也无所谓,就拿出一张一百元的票子。
黄牛看了看百元钞票,从荷包里拿出一叠十元的钞票,数了十张,把多的放进荷包,又把钱快速的点了一遍给小七看,拿过百元钞票,把零钞递给小七,小七也准备点一遍。
“快走,警察来了。”黄牛惊呼,小七吓得把钱往荷包里一塞,掉头就走。
两人又在候车室等了半天,终于开始检票上车,马上要回家了,小七很兴奋。
“假票,不能进站。”检票员面无表情的说。
小七一下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小师叔问道。
“我......我看见排队的人太多,刚好有黄牛在卖票,就找黄牛买的票。”小七一脸愤恨地说。
“你被骗了,火车站周边经常有这种人,也怪我没有提醒你,算了,吃一堑长一智吧。”小师叔无奈道。
“等会。”小七走到旁边,从荷包里掏出那把零钱,数了一遍,只有七张,再数还是七张,再数,还有两张假钱。一股羞辱的感觉冲得小七满脸血红,咬牙切齿。
“我去找他们。”小七像头野牛样朝外走去,鼻孔冒着粗气。
小师叔眼看今天的车赶不上了,又怕小七出事,连忙跟上。
小七围着火车站转了无数圈,就是找不到那个黄牛和中年妇女,气得坐在路牙子上,左手矿泉水,右手拿一个烧饼狠狠的撕咬,小师叔劝都劝不住,只得叮嘱他不要走远,自己去买第二天的票。
坐了一会,小七感觉旁边有个老头在看他,一扭头,见一个老头,像退休干部一样,短袖衬衣西裤皮鞋,朝他和蔼一笑,小七心里不痛快,也没理他。
“请问是六指前辈吗?”小师叔的声音。
“我是程六指,你是?”退休老干部说。
“晚辈正一道张如川,这是我师侄王玉棋,今天有幸见到前辈。”小师叔边说边行礼,小七也站起来勉强行了个晚辈礼。
“不敢当,我和你二师兄张如海是朋友,咱们也该平辈论交。”程六指说。“你们远来是客,走,一起去喝一杯。”
三人来到一家酒馆,点了几样菜就开始小酌,两人谈一些江湖人和事,小七闷闷不乐只顾吃菜。
“小兄弟有事?”程六指问道。
小师叔就把小七初出江湖,刚才被黄牛骗的的事说了一遍。
“那群小混混也就这出息,已经被盯上了,迟早被抓。”程六指不屑地说,又问小七:“是不是当着你的面把钱数了两遍给你看,然后把钱递给你的时候就说警察来了,然后马上闪人?”
“是啊是啊。”小七眼睛一亮,感觉有戏。
“不入流的障眼法而已。”程六指说道,说完又和小师叔喝酒聊天。
回到酒店,小七问小师叔:“六指前辈是这儿的地头蛇,能不能让他帮忙把那个黄牛找出来,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我如果跟他说这事,他肯定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把人揪出来,但为这点小事找他开口,既是贬低自己也是瞧不起他。”小师叔答道。
“这位六指前辈是哪个门派的?”小七问道。
“他是荣门的,是个贼王,江湖上的名号是百变千佛手,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因为他小时候长六个手指头,大家都叫他程六指,百变是说他扮什么像什么,千佛手是说他偷术出神入化,真正荣门的人都是讲江湖规矩的,不像街头那些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