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行军速度奇快,驰骋大漠,控弦西域,一旦出现能让他们团结起来的英雄,并且被武装起来,战斗力便非常恐怖。
乌师庐重新控制了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东西方过往的客商都要缴纳税赋,西域各国还要朝贡,乌师庐面临的最大问题便是人口和食物,于是下令从各战败部落和国家劫掠人口,让他们畜牧和生育,哪怕是敌国投降的将领,也大度地赐予女人和牛羊,最大程度地恢复被卫青和霍去病打击所造成的战争创伤,这也是为什么乌师庐没有杀死赵破奴父子的原因。
赵充国与郭解、范明友等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了昆仑山,只见拜火教上下正紧锣密鼓边打扫葬礼遗物边布置会场.
赵充国上前询问,从一个教徒口中得知加尔巴世尊的遗体已经被火葬,新任教主是达不忍卫王,而韩增被指控勾结汉人谋杀加尔巴世尊并且意图消灭本教在西域的根基,因此被达不忍打入死牢,待三日后新任教主上任便施行火刑,向圣火献祭。
郭解见惯了江湖仇杀,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也能蒙骗世人,这分明就是达不忍栽赃陷害!”
范明友接话道:“说不定加尔巴世尊就是被那个什么达不忍卫王害死的,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旄俊和郭义达说道:“事实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可是很明显达不忍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去,你看那天在神殿之上,他便与四大护法对我们充满敌意,万一真是他干的那我们真是自投罗网!”
听完大家的话,赵充国说道:“不如我们乔装打扮,装作杂役,偷偷混入天门,李将军将天门令牌偷偷塞给了我!”
郭解道:“这个办法好,先救出韩增再说!”
赵充国拿出天门令牌,对杂役声称自己是前来参加典礼的信徒,可是没有教内衣服,于是向洒扫的杂役借了衣服乔装,混在杂役队伍里摸上了天门。
由于来过此地,故而轻车熟路,可是如何才能找到韩增呢,很简单,专挑人少偏僻的路走就是了,果不其然,七拐八拐后一无所获。
“看来韩增兄弟被藏的很深!”
“一定有其他密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郭解想到《墨经》上面有关于光的小孔成像的记载,于是说道:“不如到了黑夜之时再探,那时如若地牢有光,经过缝隙后会变得更明显,那时便很容易找到!”
众人一致赞成,于是便潜伏到入夜,待上下探寻后,果然在一处石壁发现了光影,虽然微弱,却基本可以确定此处便是地牢所在。
“如此重要的地牢必有看守!”
“嘘!快听,有人来了!”
只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是有人送饭来了,可是来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神秘的身影。
“轰隆!”
石壁开处,透出光亮,只见后面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达不忍卫王!
“韩增,严刑拷打也都用过了,看来指望你亲口承认杀人罪名是不可能了,不过没关系,你不是不开口吗,再过几天我要你永远闭嘴,到时候我执掌本教向波斯总坛报告,就说弑主之人已经火葬,谁还知道你?”
“阴险小人!我才是世尊首席弟子,还轮不到你来执掌本教,杀人凶手!”
“呸!你不说则已,一说我便来气,什么两教首席弟子,什么百年奇才,我看不惯你很久了,凭什么好事全都要轮你头上,我偏偏要你面目全非,身败名裂,哈哈哈哈!”
达不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送饭之人像扔狗食一般将食物扔到韩增面前,韩增为了活命,不顾四肢被铁镣锁起来,艰难地爬到前面抓起饭食下咽。
看到这一场面赵充国等人都很揪心,可是此时不能立刻出手,待达布不忍等人走后,石门又轰的一声关上了。
“小把戏,这有何难!”范明友从小见惯各种精密机关,长安城外的墨家地下殿堂更是机关重重,这道石门机关就是利用泄水进水后水的浮力来控制的,于是范明友从角落出来,到处摸索,很快便找到了机关,打开了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