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柔公主见泥靡口出侮辱之言又已经查清范明友不是马夫后知道这是有备而来,便说道:“范明友未曾引诱我,我们二人是心心相印,纯洁无暇,雪山为证!事已至此任凭大王处置,我无话可说,洁柔至少爱过活过,此生足矣!”
“到现在你还在为他说话,只要你承认是范明友引诱你,所有的罪责都是范明友所为,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本王下令处死范明友即可,此事便就此了结,否则汉朝皇帝知道此事,本王也很难为你开脱了!”泥靡的嫉妒心已经快压不住了;
“我与明友海誓山盟,山听见,水听见,天地可鉴,岂能反诬是明友一人所为,洁柔宁死不肯,哈哈哈,我死了,那些背地里中伤我的人倒是可以心安了!”
“你不要不知羞耻,本王一再退让,你却一再为他说话,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就算本王不杀你,此事传回汉国,汉人皇帝也不会罢休,未来还怎么与我国和亲?”
泥靡听到洁柔公主左一句明友右一句明友,便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了,软硬兼施地朝洁柔怒吼着;
“和亲?哈哈哈,愿汉国女子自我之后不再和亲,不再做这政治的牺牲品,解忧姨娘,他日若能见到我的父母,请代我转告洁柔不忠不孝,难以两全了!”
解忧公主见洁柔一改平日的口吻,顿感不妙,就在此时,洁柔公主突然从长袖内抽出双头剑当场自刎倒地,态度是那么决绝,那么不愿留恋,又那么不舍,临死也没有看泥靡一眼。
解忧公主未曾想洁柔竟然寻了短见,惊悲之下不顾形象推翻面前的案牍奔至洁柔面前,泥靡没想到洁柔王妃如此烈性,心中不免一阵剧痛,“难道本王错怪了她?如此烈性女子本王怎么会用龌龊下流这样的话伤她?”泥靡有些后悔,可是心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洁柔,洁柔,你在哪里?”
“不好了,大王不好了!”
“什么事,说!”
“那日的马夫在宫外叫嚣,直呼王妃名讳,要王妃出去!”
“岂有此理,我不寻他,他倒送死来了!”
泥靡此时痛失爱妃,心中正无处发泄,见范明友前来,亲自带领宫廷卫士出宫对付范明友。
“泥靡,交出洁柔,肯定是你把她召回去了!洁柔身负和亲使命,不可能不回,否则怎么会不辞而别?”范明友用环首刀指着泥靡,压根就没把那些宫廷卫队放在眼里;
“范明友,我知道你是谁,乌师庐到处找你,你必死无疑,你再能打,你能打几个呀?如今你害死我的王妃,你还有脸来要人?”泥靡今日也不想放过范明友,干脆挑明了;
“你怕乌师庐我不怕,什么皇帝什么世俗礼教,统统滚蛋,我只要洁柔,什么?你说什么?洁柔已死?你胡说!”
范明友听到洁柔死讯,不再说话,策洁明马便往里面闯,洁明马高大健壮,感应到了主人的心境,一声嘶鸣后快速奔进宫内。
此时,解忧公主正站在殿外,神情哀伤,身为和亲公主之首,解忧公主不能失了汉家公主礼仪,可是也不想违逆洁柔心意,于是用手一指,范明友会意,朝议事殿奔去,一路上宫廷卫士狂追,可是洁明马今日格外神勇,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奔至洁柔近前。
待宫廷卫士奔涌而来的时候,只听一声惊雷般的哀嚎,范明友跪在洁柔面前痛哭不止,随即抱起洁柔公主的尸身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