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楠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追问道：“年纪。”

“四十六岁。”

阳楠听后轻点一下头表示确认，然而就在这时，他原本如同死水般平静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缕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某种情绪似的。

但这丝异样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赵先生，据我所知，今日您前来投案自首，是否意味着您已经默认了自身与近段时间内连续发生的数起凶残命案之间存在关联呢？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说这话时，阳楠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赵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正视着阳楠的眼睛，坚定地说：“是的，我来自首，因为……我确实是那些案子的凶手。”

蒋宏麟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敏锐地察觉到赵海话语中的微妙之处，那种“确实”二字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

“说说你为什么杀他们？”

赵海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悲愤与哀痛：“因为陈东害死了我爱人。如果不是陈东，我儿子不会被骗，我爱人也不会死。”

“陈东，”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赵海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我儿子，他年轻不懂事，被陈东那个老狐狸哄骗，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我那可怜的爱人......就等着那笔钱救命呢，她……”

说到这里，赵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哽咽，眼中泪光闪烁，

“我发誓，要让陈东血债血偿。”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我调查了他的一切，知道了他的行踪，还有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开始一步步策划，我要让他失去一切，百倍、千倍地还给他！”

阳楠和蒋宏麟面面相觑，审讯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