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赵不平是自尽的？”

“外表看起来是，但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那张老二的死可能也有问题？”

宁非无声的默认。

杨清羽想了想，既然线索中断，也只能等了。

两人一同回青平镇时，她忍不住问，“夫子为何甘愿躲在青平镇教书？”

宁非脚步一滞，很快恢复如常道，“个人志向罢了。”

“真的？”杨清羽表示怀疑。

宁非却不答她了。

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也不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一样吗？

经历命案之后，杨爷爷对杨清羽的态度明显好转许多，他从前总是一幅不甚亲近的模样，其实也是之前的杨清羽自己不争气，不怪杨爷爷冷淡。

之后杨清忌每日也帮着杨爷爷煮药粥，帮他推出去卖，爷孙俩难得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杨清羽依旧每日去“寒舍”念书，宁夫子看似与她并无太多牵扯，仍然安静的教书。

夜深人静时，她便抓紧时间修炼，一刻也不敢耽误。

可是杨爷爷经过这次打击，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即便请了大夫、抓了药，依旧没有什么好转。杨清羽不由思忖是不是可以给杨爷爷服用一颗“天命丹”。

可杨爷爷只是凡人肉躯，不似他们这些玄士，也不知道那种逆天的丹药会不会令他虚不受补，反而当场毙命，她很犹豫。

三个月后，一个月上中天的夜晚，圆月高悬，青平镇亦是早早陷入沉睡当中。

杨清羽见今夜月色正酣，灵气逼人，等杨爷爷熟睡后便跃上房顶，盘坐在瓦盖上练功。

有月灵的帮助，她感觉《九凰经》第三重的壁障似有松动，不由大喜。

蓦然，头顶传来嗤一声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抬头看去，一道红光急速升空，在暗夜中轻轻炸开，如同烟火刹那熄灭。

这是江湖中的暗号，似在传递什么信息？杨清羽一愣，立刻站起身来。

从她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整个青平镇的情况，果然发现四名身穿黑衣的人正提着刀从镇外如飞奔来，目标直指最南边的“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