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放长假前班级里都会有一阵的兴奋躁动。
七天的长假,班级里从早上开始就有学生拉着行李箱来上课,原因在于下午刚好没课,学生上完上午的课就可以直接走了,这可把学生们兴奋不得了。
最后一节课大部分学生更是按耐不住归心似箭的急迫心情,压根没心思听讲台上老师讲什么,底下总有一些轻微的躁动音。
张冬冬更是如此,就盼着黑板顶上的时钟走得快点,不自觉才抖了两下腿,陈树玉就一记冷眼朝他甩过去,他立马并拢不动了。
这课桌是连排的,他这一抖,整排都跟着有动静,眼见无法用抖腿排解焦灼,张冬冬低下头,朝陈树玉小声问道:“你真不回家啊?就住宿舍七天?”
陈树玉点了点头。
他撇了撇嘴,又朝江行旁边的谭琅问:“谭琅,你呢?回不回?”
谭琅摇了摇头,张冬冬嘿嘿笑了两声:“正好,你和树玉一起住宿舍。”
谭琅看着讲台道:“我不住宿舍,住我姑妈家。”
江行闻言眼睫动了动,张冬冬又撇了撇嘴,小心翼翼道:“行哥,你呢?”
张冬冬问完才觉得有点傻逼,江行晚上都不在宿舍,当然不住了,话说江行晚上不住宿舍,住哪,他们也好奇,但不敢问,张冬冬这么想着,江行突然淡淡回了一句不搭边的话:“我兼职。”
谭琅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兼职?
难不成他晚上没回来都兼职?
张冬冬嘴角抽了抽,他还兼职吗?就今天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还兼职?他扣了扣额角,“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
下课铃响了后,美术院大部分学生已经走光,第二画室只剩梁月和司倾两人。
梁月终于两天完成了一幅油画,颇有成就感,想到明天放假,还是没忍住问正在画布前上色的司倾。
“阿倾,七天长假,有什么打算?”
司倾手微微一顿,这一块的殷红色加深了一分,她继续上着色平静道:“昨天沈承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今天下午跟他去外地。”
“什么?!”
梁月惊讶的同时,门外的一道修长身影骤然停在原地。
梁月气愤道:“我看他就是仗着眼下司家要攀结沈家这件事来胁迫你,这个狗比。”
她一句骂,让司倾笑出了声,司倾看她来了火气,安抚道:“没事,横竖他也不会对我做太出格的事,况且他这样让我跟着,正好迷惑我母亲以为他真会跟我联姻,不正好有更多的时间查我的事了吗?”
梁月知道她说的是找亲生父母这件事,但这件事很悬,梁月不忍心破灭她的希望,却又不得不认真问道:“阿倾,如果查不出呢?”
司倾放下画笔,垂下眼眸,微微叹口气道:“那就只能认命了。”
什么认命?认司家的命?梁月有些不赞同,急着出声:“可是---”
“姐姐。”
话被打断,司倾和梁月朝门口望去,少年逆光站着,一身清新的天蓝衬衣牛仔裤,衬得冷白皮更加显眼,一双弧度漂亮的眼睛笑意蔓延。
江行显然是来找司倾吃午饭的,梁月习惯性不掺和,对着司倾叮嘱道: “沈承他虽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受他的气啊,该怼就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