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行醒来时,病房内的摆旧一如既往,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闷的气息,手背上的针不知什么时候被取走了,他竟然没发觉。
而司倾已经不见了。
江行预感强烈,她已经走了,这时候责怪自己睡过去半点没有意义,他起身下床,走到门边,对着半弧形沙发上五个背对着他坐着看电视的人喊道:“三哥。”
电视声音不大,刘越一下子就听到了,几个人同时回头,保镖立马站起来,其中一个恭敬道;“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找三哥说点事。”
他说完转过身,刘越从沙发起身,走进病房。
“怎么了?阿行。”
江行站在窗边,刘越走过去问道,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眺望着远处笼罩在雾霭下的高楼,天气变换得是如此的快,明明他睡之前看见的是那么温暖的阳光。
他不由得想起江长年说的话,天气预报说下个星期又要开始下雪,真正寒雪肆虐的冬天或许就要来了。
“姐姐走的时候吃饭了吗?”
江行先问的是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刘越虽不明所以,还是迟缓的点点头说:“吃了,江叔端进来的时候你睡的很熟,所以是她是在餐桌上吃了才离开的,还夸江叔炒的猪肝好吃。”
“是吗?”
江行微微笑了一下,那笑里透着点心满意足,刘越这才恍悟过来似的说:“呀,你是不是饿了,江行午休了,我去把---”
“三哥。”
江行转过身来,打断刘越,神色平淡的吩咐道:“叫个人跟着她,她每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都要知道。”
刘越眉头一拧,他行为逐渐失控,他实在怕江行有一天再因为这个女人出什么事,语气不认同的制止道:“阿行……”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在江行那不容置喙的直视目光中败下阵来,他一直有着骨子里的威慑和压迫,以前,江行给他的感觉还不足以让他顺从,毕竟他站在比他高的位置上,现在,他是傅怀瑾的儿子,他没有任何敢反驳的理由。
“行吧,我叫个人跟着她。”
江行眼神这才缓和,他转过身去继续望着窗外的高楼,刘越走了几步侧过身,尽管他现在是傅怀瑾的儿子,但是刘越知道,他对待自己一如既往,只是在司倾这件事上一头扎了进去,不容别人劝诫。
可刘越为了他的人生,不免多嘴提醒:“阿行,你、你认清现实,她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太偏执会两败俱伤,况且她比你大四岁,而你正当年少,不过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往后你能遇到无数的女人,何必执着,又怎么知道以后自己不会后悔呢?难以回首呢?”
“一时冲动?”
江行没有回头,呢喃起这两个字,随后语气透着几分哀伤:“我对她从来都不是一时冲动,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