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渐渐的交谈之后,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其实挺对自己胃口的,没那么多当下很多年轻人的浮躁与不安,像是一块温软的宝玉。
“当然,一日三餐我们给你包了,这个是没问题的,如果你想吃排骨米饭,就自己弄来吃,要是如果想要和我们一起吃我们自家亲手做的菜,得等到几乎没人的时候才能吃到。”对陈润公感到有些兴趣后,沈秣豳的语气就不再冰冷生硬,而是略微有些掏心掏肺的和陈润公说到。
“不用了,你们家的排骨米饭听好吃的,我这个人不挑食,能填报肚子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哪里会要求这么多东西,我又不是娇生惯养,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而且你们家的排骨米饭,可不仅仅是填报肚子,还很好吃。”陈润公笑呵呵的说道。
抖了抖手中的烟灰,沈秣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越来越顺眼,挺有分寸的一人,不会得寸进尺,顺着竿子就往上爬,要不是他的出身有些不对他胃口,否者陈润公绝对可以荣誉入选他女婿的大队列当中的一员。
“房子你就住在我们家吧,当然不是正屋,是旁边的一个我们家不怎么用的仓库。到时候把里面的脏东西清理出来,打扫一下,还是可以继续住的,如果你不嫌弃里面的潮湿气和漏雨漏风的屋顶和墙壁,还有时不时会爬进来一些蜘蛛蟑螂蜈蚣小蛇之类的玩意的话。”沈秣豳继续说道,甚至说道最后面,他还几乎没有意识的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冷笑话。
在屋子内学习的沈濛苳,自然没有听到外面正在谈话的沈秣豳和陈润公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但是看着在自己眼中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父亲这次却侃侃而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说着,于是有些好奇的转头问向在她的床上用手机看电视剧的林愫:“老妈,老爸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林愫头也没抬,而是淡淡的说道:“碰到了知己了呗,以我对他的了解还能不知道他么?平时听闷葫芦的一人,碰到自己谈得过来或者欣赏的人,总是爱卖弄他那些一文不值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模样。”
沈秣豳一说起话,就忍不住继续说下去,所以还是没回头的看着风韵犹存的淑女老妈,说到:“老妈,你说我爸那么闷的一人,当初怎么就追上你这朵号称是绝对不会插在牛粪猪粪狗粪羊粪的鲜花的?”
每当谈到陈年往事,这个通常都是大大咧咧,对自己的男人十分‘残暴’的绝美妇女,都会露出一丝这世间最为恬静温柔的表情,就像是小时后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怀里的婴儿那般安详而享受。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你爸从小就是一个爱哭鬼,鼻涕虫,被人打不但不敢还手,甚至还会问那个人的手疼不疼,要是擦破皮了,轻点的,就会去给那个人买止血贴,稍微严重一点的,就会跑远点的地方,买上红药水,要是那人不想擦,他还会帮那个人擦,不容那个人拒绝。要是更严重的话,就是把那个人搬去医院救治了。是个非常胆小非常怂的人。只要是个正常女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林愫温和的说着,脸上带着甜蜜与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