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殿前岂有罪将说话的份吗?”师潜愤怒的打断越兮的话。
“不在这一时,且听他有什么要说的。”在最初殿前比武的时候,齐帝萧宗圣非常喜欢这个勇猛、武艺高强的年轻人,甚至经常提起越兮是将来定会成为大齐朝首屈一指的名将,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年轻人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便愈发的不喜欢了。
“皇上,末将一战可破西凉大军。”此言一出,朝堂众人一片哗然,区区一个校尉,被绑缚跪在殿前放出大话一战可破西凉二十万大军,朝堂上开始窃窃私语嘲笑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越兮环顾四周,看到了别人的反应,他从小见惯了这种反应,无论你是否有这个能力,都不会影响别人的讥讽,越兮习惯性的无视这种声音,挺起上身大声的说;“西凉号称二十万,实际不过十万,末将久在朔州与西凉交界,了解北宫伯玉的手段。朔州共有二十七座城池,北宫伯玉占领了十三座座,而雷绪依靠锁阳关阻挡北宫伯玉的进攻,锁阳关内便是朔州治所朔方,和亲使团最快十日便会回到凉国军营,因此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开始进攻,方有胜算。”
“集结京畿地区的部队至少要十日,大军开拔到达朔州,也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这还不算调拨粮秣等琐事,你如何能做到十日之内向晋军发动攻击?”兵部侍郎刘宣大人对于京城周边的军事情况烂熟于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正是如此,户部调集粮草,运往前线,也需要时间,更何况因为要运输这些粮草,要征集的民夫,至少是士兵人数的两至三倍。”户部尚书郗虑很少参与朝政的讨论,往往都是梅崇谷这个侍郎出班奏请。
“凉州雷骑足矣!”越兮扭头看向反对者。
绪手下总共也就三四千守军,其中精锐的雷云突骑不足一千,就算你说的,北宫伯玉只有十万大军。你如何取胜?”齐帝萧宗圣目光注视着那个即使被绑缚跪在朝堂上,却又依旧无法掩埋气宇轩昂般的气质的年轻将领。
“陛下,兵在他雷绪手中恐怕连防御都不够,但是同样的兵在我手中,直插北宫伯玉的心脏却绰绰有余。末将一人快马赶至朔州,率雷云突骑趁其不备,拿下赫伦城,那里是朔州北部的交通要道,必是西凉粮草囤积之所,陛下可派人从秦川调兵由南向北进攻由晋军把守的兹阳,再从晋州由东向西进攻金城,以合围之势逼迫西凉军退出朔州。“越兮凌然望着皇帝,他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而且很不巧的是,他现在正在盘算是否要杀了自己又不殃及自己的两位兄弟。可是越兮在晋凉边际那种蛮荒之地的地方长大,从小便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要自己争取,而现在大齐与西凉必有一战,无可避免,而一旦开战,自己便有活下去的理由。
“此计太过冒险,晋州是抵御北魏的屏障,一旦从晋州调兵,防线必定不稳,秦川之兵倒是可用,不过秦地多为山川,秦兵也多适于山地作战,到了朔州未必有用。即便如此,不足一千雷云突骑便妄想攻破赫伦城,你真是个狂妄的家伙。“萧宗圣走到越兮面前蹲在跪着的越兮面前,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他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让他如此狂妄:”北宫伯玉也算得上世间枭雄,十五岁领兵;十八岁自己的部族被其他部落剿灭,二十一岁率领百余人复仇,二十七岁便统一西凉诸部。现在虽然年过五旬,却依旧骑烈马、开硬弓。“
越兮竟然不顾礼数的也抬起头看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