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边战,何须废话。”越兮一边左右奋战一边回答。
“看刀!”北宫适大喝一声,大刀奋力劈向越兮。
越兮不敢怠慢,赶忙将长槊横于头顶招架,一碰之间各自用力,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两件兵刃在半空中画了个弧形才泄力拆开。
赵青龙眼疾手快,长槊刺向北宫适身后,北宫适听到长枪破风之声便知身后有人偷袭,侧身闪过枪尖左手一把夹住长枪的一段,赵青龙竟无法将枪收回,马闯见状,矮下身躯,拔刀劈向马腿,北宫适一拽马缰,战马跃起两只前蹄踢向马闯的前胸,马闯的刀劈空,还没有来得及收力,便被北宫适的战马踢翻在地。四周凉兵立刻围了上去。
“捆了!”北宫适喊向四周的西凉兵的同时,左手夹着长枪用力一甩,硬生生的将赵青龙,扔了出去,四下凉兵也上前压住赵青龙和马闯一起被绑了起来。
凉兵们擎着长枪,枪尖向着垓中越兮等人,慢慢的逼近,在枪尖抵住众人之时,停了下来。
越兮喘着粗气,满脸的鲜血已经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再回头看看残存的二十余人,个个都好似血葫芦一般。
此时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者是一位鹤发黑袍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大,骑着马依然身板笔直,自带着逼人的威严与杀气而来。这队人穿过凉兵,走到与越兮一箭之地停了下来。
“小兄弟,你可是来取寡人性命的?“来者向着越兮喊道,神态非常的轻松。
“你便是北宫伯玉?”越兮被北宫伯玉的气势所压迫,眉头紧缩,握着长槊的双手愈发用力的攥着。
“寡人便是,小兄弟,本王看你冲阵之时的英姿甚是爱惜,故让手下尽可能的将你生擒,为此,朕可牺牲了不少人马呀。”
“哼,既然已经被你困住,要杀要剐随便你好了,但求饶了我这些手下人的性命。”越兮道。
“这些人都是好汉,我们西凉人素来尊重爱惜勇士,这些人都是勇武之人,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寡人即可答应不加害与他们。”北宫伯玉甚是爱惜越兮。
越兮看了看身后仅存的二十余名血人般的士兵,仅有的力气保持着自己站立的姿势,这些人做好了就义成仁的准备,但是眼睛里却透露着对生的渴望,是啊,谁又不想活着呢,越兮心颤了一下,扔下手中武器。
“将军,不能投降啊。”一名雷云突骑的士兵,手持长刀冲向北宫伯玉,刚冲到一半,便被北宫伯玉的护卫用长枪捅在身上,几杆长枪从身前透过身体从背后刺出,鲜血从枪头处流了出来,卫士的长枪拔了回来,尸体没有了长枪的支撑,瘫软在地上。鲜血流淌在黄沙之上。
“谁也不准再进攻了,听我将令,放下手中兵器,投降。”越兮回头望向自己的士兵,却看到张涣正在望向自己,越兮微微的点头示意了他扔下武器,张涣犹豫了一下狠狠的将武器扔与地上,其余的雷云突骑也扔下了武器。
“都带走吧,好生看管不可羞辱打骂,准备点吃的喝的,明白吗?”北宫伯玉严肃的环顾四周的兵士一眼后看向越兮:“将他单独看管。”
北宫伯玉离开了,身边簇拥着他的卫士、将军们也跟着离开了。
“适儿、康儿,朕甚是喜欢这个叫越……”北宫伯玉忘记了越兮的名字
“回父皇的话,越兮。”北宫康在旁边抢先的提醒着。北宫适见北宫康连这种小事都与自己相争,便轻蔑的撇了一眼。
“哦,越兮,朕喜欢他,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其归我们自己所用。”北宫伯玉看到了两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抢风头,但是没有理睬,他从来不在乎两个儿子争权,北宫伯玉自信,有自己在的一天,自己便能压住他们。不过北宫伯玉心里更加喜欢小儿子北宫康,这个小儿子太会讨自己开心了,不像大儿子北宫适,每每只会惹自己不高兴。
“北宫康,这件事,交由你来办吧,金银珠宝、美女、官职,我都可以给他。”
“我一定不负父皇所托。”北宫康得意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北宫适,北宫适愤怒的回瞪了他一眼,北宫康没有理会自己兄长的愤怒,继续洋洋的骑马与自己的父皇并行前进。
“吾儿无需为难,如果他实在不想头像,杀了便是。”北宫伯玉轻松的说。
夜里,北宫康沮丧的走出越兮的帐篷,一边摇着头一边离开了。而不远处北宫适却在暗中观察着,等待自己的弟弟离开后,北宫适悄悄的进入了越兮的帐篷。
越兮正在用北宫伯玉送来的金创药为自己疗伤,抬头便看见北宫适走进了帐篷,越兮与北宫适对视了一下,嘴角轻轻的上扬露出诡异的微笑。
“大皇子,在下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