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郅满脸疑云的跟随越兮来到了他的住处,阴暗狭小且不通风的空间的确适合瞒人耳目,司马郅走在最后,见越兮走进房间后,将身上的兵刃挂在墙上后,方才安心的也进入了房间,故作镇静的将佩剑随手放在一张桌子上,当然腰后的刃和靴子里的匕首,却并没有暴露出来,他相信在身体的某些部位,越兮一定也藏着某种利刃。
越兮和另外一个黑衣人一同脱下了披在外面的夜行服,越兮先开了口,指着旁边的黑衣人对司马郅说:“这位是我的长史阴修。”
阴修斜眼看了一眼越兮,越兮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阴修只得冲司马郅拱手施礼,司马郅一愣,他不就是阴燮那位常年不在家的侄子?阴燮与阴昏侯萧彦明在攻伐朔州之前,陛下曾企图征召阴修,无奈连他的叔父阴燮都不知道他的去处,只得作罢。
“阴大人,在下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司马郅故意讲给阴修和越兮听,果然阴修很诧异的问:“请恕在下眼拙,在下对大人全无印象。”
“前年在永州的永安城中的雅月楼,我记得当时客人很多,没有空桌,在下寻求大人是否可以公用一张桌子用餐,大人答应了。”司马郅假装思索着说:“我记得阁下只吃了一个糯米鸡。”
阴修一惊,回忆起,虽然记不清当时那人的面容,但是说话的声音与眼前的人却有几分相似。可怖的是,以司马郅的身份,绝不可能与自己巧合相遇,自己出门游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个目的地,而司马郅竟然能找到自己,此人果然是高手。
“哈哈,原来是故人。”越兮将两人的对话拉了回来:“司马大人前来朔州是为了萧秦的事吧。”越兮单刀直入,以司马郅没有想到的速度直接切入主题。
“越将军的确是爽快人,不过我想此事已经无需劳烦将军了。”司马郅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是铁鹰卫给对方施加压力的一种手段。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人回去吧,我们也无话可谈了。”近些日子萧秦并没有来到朔州,当他见到司马郅的一瞬间便猜到,他是来寻找萧秦的,原本想给他一些错误的信息,以减慢他的脚步,听到对方说出无需劳烦自己,就知道,他一定是自己调查清楚,萧秦并没有来过朔州。
“不急。”司马郅虽然是对越兮说的,眼睛却盯着阴修:“请问越将军,刚才在那个房子里,是否有见到几个西凉人?”
“见过。”
“见过几次?”
“见过七次。”
“为何相见?”
“此为机密。”
“好,既然是机密,陛下是否知晓你的机密之事?”
“不知。”